这下更是满场的人没有一个坐直的,全都笑得趴在桌案上去了。
景蝉芳揉着景蝉薇的脑袋说:“你这话,可算是说到咱们大哥哥的心坎儿里去了,等大哥哥从任上回来,准给你带一大箱子的礼物!”
景蝉芳说完,还故意看了燕溪月一下,才接着说:“就怕到时候,有些人又该吃醋了!”
众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荣升郡主在那边听到这边闹得有些不像话,遣婆子过来说道:“郡主让各位姑娘悠着些,别笑岔了气,晚上又不好睡觉了。”
大家这才把声音放低一点儿。
不过宴会也基本结束了,等下人们把重新热好的饭菜端上来,大家趁热吃了几口,宴会就散了。
待景家人离开以后,荣升郡主问自己的女儿:“你觉得景家这两位姑娘怎么样?还好相处吗?”
燕溪月说:“难得的纯朴之人,一定会很好相处的。”
荣升郡主惊讶的说:“你这个评价很高啊?”
燕溪月说:“事实如此,四姑娘聪慧能干,带自己的妹妹又好;五姑娘看似天真无邪,其实心思敏捷,说话做事,从来不会让人觉得过分,女儿觉得,如果站在景四姑娘的角度,一定会觉得五姑娘的表现很贴心。”
“你的意思是,景五姑娘很维护自己的姐姐,维护她这个庶姐?”
荣升郡主很强调这个“庶”字。
燕溪月明白她的意思,点头说道:“是的,而且,如果景四姑娘说的是真的话,那她不禁自己名下有许多产业,还帮景蝉薇也置办了一个产业,就是小酒坊,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荣升郡主吃了一惊,“他家竟然还允许未出嫁的姑娘有产业?”
燕溪月说:“听说是老早就各拿了一千两银子给她和景三姑两做嫁妆,让她们自己学着打理,但是女儿听景四姑娘的意思,她们名下的产业远远不止这一千两银子的。”
“你的意思是,景家的产业提前分给她们了?”
如果是这样,那问题可就值得商椎了。
因为家里的产业,向来是由长子继承的,就算将来兄弟分家,也是长子至少继承全部家产的五、六成,剩下的才由其他兄弟平分。
至于女儿,尤其是庶女,能够带走的嫁妆,不过是微乎其微的一小部分。
要是景家现在就把产业分给景蝉芳,或者说是之前就分了一部分给景蝉芬,那留给嫡长子的产业就少了。
同样意思,将来落到自己女儿头上的也就少了!
燕溪月摇摇头说:“女儿听那意思,好像不像,只是提前各给了她们一千两银子练手而已,那些产业,听说是景四姑娘一手开办起来的。”
荣升郡主说:“要照这样说来,这景四姑娘还真的有点儿本事。”
燕溪月说:“不是有点儿本事,而是有大本事!”
荣升郡主听到女儿把景蝉芳捧得过高,有些不以为然的说:“会赚钱顾然是好事,但若过分倚重这个,反倒会落了下乘。”
燕溪月说:“可能景四姑娘的初衷,也是想手头宽裕点儿,毕竟作为一个庶女,要是将来能够多有点儿嫁妆,在婆家腰板也能更硬一点。”
荣升郡主点头说:“嗯,异地而处,那样的做法确实没有错,但是你要记住,像咱们这样的人家,不能把眼光放在那些蝇头小利上,否则人就会变得俗气,若是将来为夫婿所不喜,那才更是得不偿失!”
“景……会是那样的人吗?”燕溪月脱口而出。
荣升郡主淡淡的笑了一下,说道:“看柳氏的做派,以及景家这两个姑娘行事的样子,景大郎应该不是挑剔刁钻之人,不过,夫妻琴瑟和鸣总是好的,在未来的相处中,你要随时注意夫婿的喜好,还要……”
燕溪月听着母亲把夫妻相处之道娓娓道来,心中想着那个温润如玉的郎君,一时不禁有些痴了。
等荣升郡主讲完“闺中秘籍”,景家众人也到家了。
景仲明今天晚上非常高兴,因为燕老尚书的几个儿子都说自己是大兴朝的国之柱石。
虽然这话夸亲家的成分较多,但是燕家几个同龄人都没有自己做出的政绩多也是事实。
自己的政绩可不是吹捧出来的:有热闹的坊市可以让人观看;有充足的税银可以让人查询;还有官仓都已经装不下的粮食!
这些,都足以在亲家面前,不会让人只说自己养了一个好儿子、娶了一个好妻子了。
虽然这两个事实也一样让景仲明觉得与有荣焉,但是哪有自己辉煌更让人自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