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终归是件好事,只要母亲愿意,他愿意天天陪着她来。
呃,好像不管母亲愿不愿意,他都想天天来呀,是不是有点儿矛盾了?
在景兴诺无病呻吟想无聊事的时候,景蝉芳已经带着柳氏离开建桥工地了。
景兴诺连忙跟上。
柳氏顺着河岸慢慢的走着,看着波涛滚滚的河流,问景蝉芳道:“你每天都要从河上坐船过去,是不是很危险?”
景蝉芳说:“也不危险,因为女儿过河的时候,身上都绑着救生绳,另外,撑船的船夫和飞雨、飞虹他们,也都是通水性的,就算女儿真的不幸落水,他们也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女儿救上来。”
结果柳氏听了,反应又和那天景兴谊的反应差不多,满怀不忍的说道:“唉,你为这个家,付出的太多了!”
景蝉芳连忙推脱道:“母亲千万别这样说,虽然确实是有一点点危险,但是因为事情都是女儿喜欢做的事,所以女儿甘之如饴。其实,认真说下来,女儿还要反过来感谢母亲呢,如果不是爹爹和母亲这样开明,女儿也做不出这些事来。”
柳氏点点头,这一点,她也不否认。
柳氏自认在对待庶女这件事上,就是放眼整个大兴,也没有几个官家娘子能够做到自己这样。
在回来的路上,景蝉芳又向柳氏解释了一下哪里是干什么的,还特地指出他为家里设计开饭店的地方。
“母亲你看,那个乱石堆过去三丈左右的地方,就是女儿为家里设计开饭店的地方。”
柳氏好笑的说:“你连饭店开在哪里都想好了?”
这件事情景兴诺也知道,闻言立即抢着回答道:“她何止是把饭店的地址选好了,她已经把饭店效果图都画出来了!”
柳氏在看了那座壮观的石桥后,对这些事情已经不不觉得惊讶了,笑着说道:“那母亲就等着饭店开张的时候。”
景蝉芳笑嘻嘻的说:“这件事情,母亲还真的躲不了懒!”
柳氏笑着说:“你又分派了些什么事情给我?我可要先说在明处啊,要是太难的事情,我可做不来。”
景蝉芳笑着说说:“女儿哪敢给母亲分派任务?只不过是因为这件事情非母亲不能做罢了。”
“哦,什么事情是只有我能做的?”柳氏笑着问道。
景蝉芳说:“就是饭店的事,女儿只懂设计,不懂经营,自然就得辛苦母亲了。”
柳氏笑着说:“你哪里是不懂,分明是想偷懒呢!不过这个倒是不难,咱们家也有一些积年的老仆懂得这个,缺的就是一个机会。”
景蝉芳说:“这些母亲比女儿懂,女儿就不多嘴了。”
等三人回到家,景仲明刚好下衙,在大门口遇上,高兴的说:“娘子真是雷厉风行,昨天晚上才定下的事情,今天就到现场去看了。”
柳氏答道:“官人何必打趣妾身?要说雷厉风行也是芳儿,官人不知道,芳儿今天早上去建桥工地的时候,就已经让杨先生清场了。”
这件事情其实景仲明早就知道了,柳氏要去建桥工地,他比别别人还担心,但是嘴上却装作惊讶的说:“芳儿想得真周到,不枉你母亲对你好一场。”
景蝉芳还没有说话,柳氏就说:“官人说的哪里话?芳儿本来就很孝顺,不是妾身对她好她才这样贴心的。”
今天柳氏实在高兴,就是想把脸上的笑容收起来,也始终留了那么一点儿影子在脸上,看在景仲明眼里,就是记忆中微笑的样子。
景仲明不知不觉的就跟着去了晚香苑,柳氏也没有说啥,但是歇息时间一到,立刻往外赶人。
景仲明怕再起争执,老老实实的走了。
景蝉芳回去后,照例是加入景蝉芬和景蝉薇的队伍练规矩。
好不容易等到金嬷嬷喊下课,景蝉薇又不想回去了,景蝉芳索性叫上景蝉芬一起在秋芳院吃晚膳。
席间提起家里开店的事,景蝉芬问她:“四妹妹,你觉得我开个什么店好?”
景蝉芳说:“吃住行,那里都已经有了,我建议你开个玩的。”
“玩的?”景蝉芬愣了一下,随即有些顾虑的说,“应该不会有人特地跑到黑风渡去玩吧?”
景蝉芳说:“现在没有,但是以后一定会有!”
“那你就帮我弄吧,反正我是什么都不懂的,全部交给你啦。”
景蝉芳白了她一眼,“你倒是会顺杆子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