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蝉芳说:“我敢去,是因为我身上没有伤,就算不幸落水,被救上来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你不行,你的伤沾了水,一定会发炎的。”
景兴诺听了她这些话,脸色不禁变得有些复杂,说道:“知道危险,你还天天过河?”
景蝉芳开玩笑说:“那是因为我命大。”
“我命比你还大!”景兴诺脱口而出。
景蝉芳不想废话,直接伸出两个指头:“二选一,要么今天跟我过河,以后再也不跟我一起出门;要么今天听我的,等孙曹回来以后,我让他每天准时到你说的地方去等你。”
景兴诺一听就知道她说的是在文阁书院外面学武的事,不禁高兴得跳起来,激动的说:“君子一言?”
景蝉芳立即对道:“快马一鞭!”
景兴诺嘿嘿的笑笑,一连声的说:“去,快去,我在这边等你。”
景蝉芳又交代千仞和镇尺:“你们两个给我好好的盯着二哥哥,绝对不许他靠近水边。”
千仞和镇尺点头答应:“四姑娘就放心吧,小的们一定会看好二哥儿。”
景兴诺在旁边嘴撇了又撇。
景蝉芳装作没看见,登上官船,过河去了。
因为景兴诺在那边,景蝉芳始终放心不下,把注意事项向留守的民夫说完,就赶回对岸。
这些民夫都是特地留下来做养护工作的,有工钱。
现在两边各有一个小拱合龙,由于应力的关系,如果不加强养护,等到收工以后,有的地方就会出现裂缝,那这两个小拱就算是废了。
由于工地已经停工,事情很少,当她们回去时,时间才刚过正午。
兄妹两个在马车上斗嘴闲聊时,景兴诺突然说道:“四妹妹,三妹妹是不是不喜欢母亲为她择的亲事?”
景蝉芳吓了一跳:“你怎么会知道?”
“那就是真的不喜欢了?”
景蝉芳没想到一下子就被他抓到把柄,赶紧否认道:“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母亲为三姐姐说亲的事情,连我都是好不容易才打听到的,你又不关心这些事情,怎么会知道?”
景兴诺不高兴的说:“我怎么就不关心你们的事情了?我对咱家每一个人都关心好不好!”
景蝉芳说:“我没说你不关心我们,只是这是内院女眷的事情,你一个大男人管他干什么?”
“我不是爱管女眷的事,而是关心自己的妹妹,这是有区别的!你要搞清楚。”
景蝉芳不想跟他抬杠,说道:“我并不觉得三姐姐不高兴,你可能看错了。”
景兴诺立马瞪着她说:“你也太不关心自己的姐姐了,三妹妹这些日子就没笑过,你竟然没有发现?”
景蝉芳滞了一下,她还真的没注意!
也不敢那么肯定了,说道:“那等我回去以后问问她吧,如果她真的不愿意,我再跟大娘子讲。”
景兴诺说:“跟我讲也可以,如果她实在不喜欢,我也可以帮忙劝一劝母亲。”
景蝉芳立刻摇头说:“你可千万别这样!这种事情,参与的人越少越好,要不然,三姐姐会不好意思的。”主要是怕你帮倒忙!
景兴诺想了一下景蝉芳的话,觉得也有道理,于是就说:“那我就听你的,不管了。”
景蝉芳为了彻底打消他的顾虑,又说道:“其实也有可能是有什么误会,总之你不用刻意放在心上。”
景兴诺再次点头:“嗯。”
景蝉芳回到家,照例是先参与到景蝉芬的学习行列中。
相比之下,景蝉薇就是个打酱油的,看到景蝉芳来了,就去凑下热闹,景蝉芳不在,她就说要回去读书。
柳氏装作不知道她在找借口,随她高兴。
景蝉芳一边练起身和坐下,一边注意观察景蝉芬的表情,觉得也没有多不高兴,只是没有平时爱笑而已。
等到休息的时候,景蝉芳趁金嬷嬷不在身边,问道:“三姐姐,是不是事情已经定下来了?”
景蝉芬明显不想谈论这件事,假装问道:“什么事?”
景蝉芳说:“你就别跟我装了,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景蝉芬这才说道:“差不多吧,听母亲的意思,过段时间,齐家哥儿会来缗州一趟,到时候,咱们互相看一下,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大概就可以定下来了。”
景蝉芳听到景蝉芬对柳氏的称呼也变了,微微笑了一下,说道:“既然是这样,说明齐家对这件亲事还是挺看重的,你就不要再这样整天做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来了,省得大家看了还以为你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