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景兴谊懂,但他反对不了,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就问景蝉芳:“听说你又玩了一回金蝉脱壳?”
景蝉芳红着脸说:“不过是事先没有禀明,就去了一趟黑风渡,我人还在这儿呢,算什么金蝉脱壳?”
景兴谊本来也就没打算深究,就问道:“荀家打算怎么处理塌方的事?”
景蝉芳老老实实的说:“我让飞雨去问了,暂时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飞雨?就是那个会武功的丫鬟?”
“是的,大哥哥是不是觉得她们有什么不妥?”
景兴谊摇摇头,“没有,我是偶尔听伯衍提起过一次,所以随口问一下。”
景蝉芳听他提起荀远桥的语气,试探的问:“大哥哥,你跟荀远桥处得这么好,桥梁的事情他没有跟你说过?”
没想到景兴谊反而诧异的问道:“荀远桥去京城已经大半个月了,你竟然不知道?”
景蝉芳顿时满头黑线,“大哥哥,荀远桥的事我干嘛一定要知道?我巴不得一辈子不要见到这个人呢!”
景兴谊“啧啧”的摇摇头,“你们两个这一点,倒是还真像,都是成见太深了!”
景蝉芳心说我对他何止是成见深哪,恨不得能痛扁他一顿!
不过这话不宜当着人家的好基友说,就提起葳蕤书院的事:“大哥哥,你们男学院那边来的那个皇子是怎么回事啊?不会是真的要在葳蕤书院选皇子妃吧?”
景兴谊顿时满脸警惕的问:“你也对那个感兴趣?”
“大哥哥,我才多大呀,怎么可能会想那个?亏你想得出来!”景蝉芳嗔怪的说,“我只是突然听你提到荀远桥去了京城,就想着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景兴谊认真的说:“不会想就好!皇子府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又那么爱出门,去了皇子府,可就一辈子由不得你了!”
“我又不傻!”景蝉芳嘀咕了一句,问道,“那荀远桥和这个皇子之间……”有没有什么猫腻?
景蝉芳没有明说,但是景兴谊已经明白了,定定的看了景蝉芳一眼,意味深长的说:“你还小,太聪明了不好!”
景蝉芳心虚的说:“我只是不希望这些事情牵扯到建桥的事,继而影响到父亲。”
景兴谊说:“这个你不用担心,昨天的事,父亲也算是间接的表明态度了,那些事情,应该不会牵连到他了。”
知道渣爹不会被自己连累就行了,别的事,景蝉芳不想多管,又问起景兴谊回来的事:“大哥哥这回是沐休吗?”
景兴谊戏谑的说:“我为什么回来,你还不知道吗?”
景蝉芳怔了一下,随即有些不相信的问道:“事情不会传得那么快吧?”
景兴谊瞪了她一眼,“昨天父亲派平毫去打听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只不过因为昨天有两个比较重要的测试,不好请假,不然我昨天就回来了。”
景蝉芳顿时有些对不起景兴谊的感觉,“大哥哥,真对不起,你马上就要参加乡试了,我还一次次的给你添乱。”
景兴谊摇摇头说:“算了,你的本意也不是为了给我添乱,只不过,以后不要再明知故犯就行了。”
这犯的不就是出门么?可若是不出门,她又怎么做一个负责任的技术指导?
景兴谊看到景蝉芳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又有点儿不忍心,“有什么事就说吧,只要我能办到,一定帮你。”
景蝉芳这才大着胆子说:“还是建桥的事,我想每隔几天到工地上去看一下。”
景兴谊一听差点儿发火,好不容易才忍住了,问她:“建桥的事情对你真的就那么重要?”
景蝉芳不假思索的说:“是的!就像你参加科考一样重要!”
景兴谊顿时愣住了,没想到妹妹会这样回答。
可是,这两者有可比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