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平日里提起这个父亲,两人都是一副不上心的样子。
但在审问凌栋鸣的时候,两人都问到了他。
是不是意味着,他们还没放弃?
“当然得找到他!”凌骁眼底闪过一抹嗜血的暗光。
“他要真死了便罢,要是还活着……”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冷笑一声。
“他以为自己留下一封信一走了之,就能全身而退?不让他跪在地上给咱妈忏悔,我凌骁就跟他姓!”
南初心想着好家伙,这话听着怎么感觉哪里不对?
这跟父姓都能作为惩罚自己的赌注了,可见自家二哥对这个父亲有多唾弃。
回到家后,南初还没洗澡,就被宫砚承推到墙上,咬着她的唇瓣吻了下来。
以为他是被伽蓝刺激到了,南初一边热情的回吻他,一边摸着他的脑袋以作安抚。
可是半晌过去,她才发现宫砚承过于胡闹了。
于是揪着他的耳朵提了起来,气喘不定的问道:“你怎么了?不会真的怀疑我和伽蓝有什么吧?”
宫砚承又咬了她一口,语气幽幽的问道:
“你出生起就带着记忆,为什么没有来找你的家人?你有仇必报,连邵铭修都能狠得下心去报复,为什么放任当年掳走你的人逍遥法外?别跟我说你办不到。”
南初一怔,心下瞬间了然。
的确,虽然出生的时候没有看到凌颂蓁的模样,但根据当时的场景,她也知道自己是被掳走的,这一世是有家人的。
如果她想找这一世的家人,凭借当时的一些记忆,比家人找她要容易的多。
如果要报复那个人,也不会太难。
可她当时既没想过要去找家人,也没想过要报复。
一来她带着古代那一世的记忆降生,思维也是成人的,对现代这一世的家人并没有什么亲情的归属感。
二来,她当时全部精力都投入到提升自己,寻找邵铭修的事上了,也不想外人来干扰她。
如果她在一个正常的,有监护人的环境下长大,要以小孩子的身体去做成熟的统筹规划,就会比较麻烦,也容易引人怀疑。
换句话说,她当时甚至都觉得掳走她的那个人变相的帮了她。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源于她要找邵铭修。
也难怪宫砚承会吃醋,他大致也猜得到原因。
只不过,“邵铭修已经是过去式了,你再抓着不放,过去的事也不可能更改,这话要我说多少遍呢?你不累我都累了。”
宫砚承闻言一脸受伤,“你嫌我烦了是不是?你对我腻了是不是?你对我没耐心了是不是?”
灵魂三连问后,宫砚承眨了眨眼睛,似有什么晶莹闪烁的东西夺眶而出。
“哎不是……”
南初见状彻底傻了,宫砚承这是在哭吗?
宫砚承:“你就是!”
听着宫砚承声音里的哽咽,南初小心脏都要碎了。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就这样了,但眼下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