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朝鲜王朝由于官僚腐败、土地兼并严重,农民生活普遍困苦。”沈世魁继续说道,“两班贵族与地方土豪通过各种方式兼并土地,农民沦为佃农或流民,负担沉重的田租与徭役。”
李勇认真看过,巴掌大韩国地理,心中暗自叹息。南朝鲜多山地,可耕种土地本就有限,再加上连年灾害,农民的生存状况可想而知,只有感叹这些棒子真能吃苦。
“连续十年朝鲜多次遭受自然灾害(如旱灾、水灾、蝗灾),粮食歉收,更加剧了农民的生存危机。”沈世魁说道,“军役征发频繁,农民被强征入伍或承担军粮运输,后朝鲜被迫与后金结‘兄弟之盟’,定期纳贡,进一步加重财政与民众负担。”
“为防御后金,朝鲜在北部边境加强军备,也增加了地方徭役与物资征发。”沈世魁补充道,语气中透露出对朝鲜农民的同情。
李勇眉头紧锁,想过棒子们很耐糙,居然能这么耐糙,这都陷入了绝境还不反?
“忠清道、全罗道、庆尚道等农业区屡屡爆发小规模农民抗租、抗役、聚众骚乱等事件。”沈世魁说道,“这些起义大多由贫困农民、流民、佃户发起,起因通常是:无法缴纳田租或军粮,反对地方官吏与两班地主的横征暴敛,因灾荒导致饥馑,官府却依旧催逼赋税。”
“各地农民因灾荒‘流离失所’,但地方官员仍在苛征赋税,引发民怨,先是有‘民乱’‘盗贼蜂起’,后面时不时有‘民户逃散、聚众拒税’,然后就是‘饥民结伙掠夺富户、抗拒里正催粮’的事件频频发生。”沈世魁描述着朝鲜国内的混乱局面,脸上满是忧虑。
李勇听着,心中十分震惊,给李倧默默竖了个大拇指,算你狠!农民起义此起彼伏,火烧眉毛了,还过着腐败的生活。
崇祯六年(1633年,朝鲜仁祖十一年)五月,朝鲜忠清道,烈日炙烤着龟裂的农田,旱灾的阴影笼罩着每一寸土地。官府的催粮官却如催命鬼般,手持皮鞭,挨家挨户地强征田租与军粮。
地方两班与胥吏勾结,横征暴敛,将本就困苦不堪的农民逼至绝境。饥民们流离失所,盗贼蜂起,民怨如即将喷发的火山,沸腾不止。
在忠清道天安郡附近的农村,一群被逼到悬崖边的农民,在秋收时节因官吏强征存粮而爆发了激烈冲突。人群中,一名曾为两班子弟却因家道中落的中年书生金元浩,与村中老农姜大石(曾为驿卒,见过世面,有号召力)对视一眼,默契地点了点头。
金元浩,这位熟知官场腐败的书生,化名“大同先生”,以“均田安民、反贪恤农”为响亮口号,秘密串联周边十数村落。他深知,要想改变这黑暗的世道,必须团结起来,反抗贪官污吏的压迫。
姜大石则负责联络各地流民与猎户,他凭借着曾在驿卒生涯中积累的人脉与见识,迅速组建起一支两百余人的武装。这支队伍虽装备简陋,多为农具、猎弓与鸟铳,但却有着顽强的斗志与坚定的信念。
他们夜袭乡吏宅邸,开仓放粮,将粮食分给饥饿的百姓。初期,他们的诉求仅仅是减免当年田租、严惩贪官污吏。但随着队伍的不断壮大,金元浩提出了“王土非两班之土,乃天下人之土”的激昂口号,逐渐吸引了更多流民与低级两班加入,形成了一支跨郡县的农民联军,如同一把利刃,威胁着忠清道官府,震动着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