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买地购房的政令一出,只要大家去抢购,不用有人告发,自己的家底全漏了,到时候朝廷再来查税,一个也别想跑。
商人们告辞而去,张肃也思索着是否要扩大酒坊,益州禁酒令足有五年之久,酿酒必能获利,但大家都在准备此事,半年后必定竞争激烈。
正在此时,家丁在门口禀报:“张宸求见。”
张肃双目微眯,吩咐道:“将他从后门带去书房。”
回到书房,便见一人鬼鬼祟祟从柱子后闪身而出,躬身道:“小人张宸拜见主人!”
张肃微微点头,带着那人来到偏室,这才问道:“可是张表有什么举动?”
这张宸是张松家的奴仆,当年张松被问罪,连同家丁因为隐匿之罪被杀十余人,他特意策反此人去向张表报信。
本想引张表回成都请刘璋将其一并治罪,没想到张表直接投奔刘备,只好让他继续潜伏张表家中监视,以防对自己不利。
“回主人,此事与张表关系不算太大……”
张宸还未说完,张肃便沉声打断了他:“既然与他无关,你来此作甚?”
平时双方都是密信或者派人捎口信,没有重要情况,张宸是不会贸然来见他的。
张宸忙道:“主人,此事与酿酒有关,还有……与那胡豆也有关系。”
“哦?”张肃倒有些意外,“前几日朝廷解除禁酒令,糜竺在蜀香楼宴请几位豪商,莫非与此有关?”
“正是,今日张表前往太子府商讨此事,不许带外人,小人正好空闲。”
张宸道:“而且此事过于复杂,一两句话难以说清,小人才冒险前来。”
“来人,上茶!”张肃命人给张宸倒茶,让他将酒楼之事详细禀报。
“五粮液中有胡豆,你可听真了?”
“小人一直站在张表身旁帮他倒酒,听得真真的,这是黄旦亲口所说,那简冰当时就变了脸色……”
张宸马上又将张表向孙瑞询问,其差点说漏嘴,最终被黄旦说破之事说了一遍。
“胡豆……酿酒秘诀竟是胡豆,难道是巧合不成?”
张肃听罢喃喃自语,片刻之后猛然一拍大腿:“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随后对愕然的张宸说道:“此事记你大功一件,本该赏金五十,不过你现在也不方便带回。不如待成都酒楼开张之时,全权交给你打理。”
“多谢主人!”张宸大喜,领了两千钱先回。
张肃也随后起程,派人往广都王家送信,请他们到成都会合,商议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