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锐拿出手机，找到了艾弗森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谁？”

艾弗森的声音带着不耐烦。

“除了我，还有谁敢这个时间打扰你训练？”

林锐的声音一如既往地轻松。

电话那头猛地安静下来，只能听到篮球砸在地板上的回响，然后是急促的呼吸声。

“林……”

“掘金的球衣不好看，还是尼克斯的橙蓝色适合你。”

林锐靠在栏杆上。

“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不然呢？关心一下我兄弟不行吗？”

电话那头，长久的沉默。

林锐能想象到艾弗森此刻的表情，一定是想骂人，却又骂不出口。

“阿伦。”

林锐收起了玩笑的语气。

“你还是那个阿伦·艾弗森。”

“永远是。”

“那就别让那些记者，有机会写出那种狗屁标题。”

说完，林锐直接挂断了电话。

没有说“加油”，没有说“我相信你”。

因为林锐知道，对艾弗森来说，一句“你还是那个阿伦·艾弗森”，就够了。

放下电话，今天心中的郁结消散了不少。

林锐翻出另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喂？你好，请问是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而略带青涩的声音。

“斯蒂芬·库里？”

“是我，您是……？”

“我是林锐。”

“……”

过了足足十几秒，才传来不敢相信的声音。

“林……林神？！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当然是我，你的声音听起来快哭了，不至于吧？”

“我……我……”

库里激动得语无伦次。

“你退役后！我给你发了好多邮件，你都没回！”

“抱歉，那段时间比较忙。”

林锐笑了笑，直接切入正题。

“我听说，你放弃了参加去年的选秀？”

库里的声音低落下来。

“嗯。”

“为什么？”

“因为……因为你不在了。”

库里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股子执拗。

“我觉得，没有你的联盟，好像……没什么意思了。”

林锐的心头情绪涌动。

“斯蒂芬，听我说。”

林锐的声音变得认真。

“一个时代会落幕，但另一个时代会开启。”

“我打完了我的比赛，但你的比赛，还没开始。”

“联盟需要新的故事，新的英雄。”

“你难道不想，让那些为你欢呼的球迷，看到一个属于斯蒂芬·库里的时代吗？”

库里没有说话，但林锐能听到他加重的呼吸声。

“去吧，去参加今年的选秀。”

“去告诉全世界，谁是下一个能用投篮改变比赛的人。”

“可是……今年的选秀，不确定性太大了……”

库里还在犹豫。

“尼克斯会选你。”

林锐说出了一句让库里大脑宕机的话。

“用他们的第一枚选秀权。”

“什么？”

“我说，纽约尼克斯，会用他们的首轮签，选中你。”

林锐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