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门办公室的空调“嗡嗡”作响，梁芳苹刚翻开高瑶递来的报告，就被扉页上的结论惊得皱起眉。

高瑶翘着二郎腿，超短迷你裙几乎遮不住大腿，脚上的人字拖在地板上蹭出“沙沙”声。“看见了吧？B型血，血脂还偏高，除了年纪大点，跟菜市场买菜的大叔没区别。”她吸了口奶茶，珍珠在嘴里嚼得咯吱响，“我看你们就是看走眼了，哪有半妖？连点妖气都测不出来的？”

梁芳苹的手指在“妖力指数：0”的字样上划过，眉头拧得更紧：“他应该是被四象阵压制着，妖力测不出来。”

“压制？”高瑶“嗤”地笑出声，公鸭嗓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刺耳，“那解开不就完了？总不能让我对着个普通中年男人写研究报告吧？”她把奶茶杯往桌上一墩，杯底的糖渍印在文件上，“解开阵法，我保证三小时内出结果。”

梁芳苹沉吟片刻，指尖在桌面上轻点：“可以试试，把四角阵调到最低功率。”她突然想起什么，拉开抽屉拿出份卷宗，“对了，何局刚送了个活口来，3级血卫，你要不要先看看？”

高瑶的眼睛瞬间亮了，猛地站起来，人字拖都甩飞了一只，露出涂着亮粉色指甲油的脚趾。

“活的？早说嘛。”她搓着手，公鸭嗓里透着兴奋，“快带老娘去瞧瞧！这可比测血脂有意思多了！”

阳城绿肺地下工程的工地休息更衣室里，赵爪鲁媚两人被派来看守地下入口，赵爪盯着地上的烟头，火星烫到手指才猛地回神。

崔善恩挣扎着扯动被铁链锁住的手腕，后背重重撞在冰凉的钢架上发出闷响。

她咬着渗血的唇角，用染着淤青的手指胡乱整理被扯乱的衣领，韩国口音的普通话裹着冷笑：“现在才知道？姚尚武早就靠那个邪血实验室讨好了教主。”

她往墙洞的方向瞧了眼，“他培育的蚊子，叮一口就能让人变成听话的血袋，比洪青云那些老古董厉害多了。”

赵爪的拳头捏得咯咯响，指节泛白。姚尚武凭什么骑在他头上？他盯着崔善恩，忽然笑了，那笑容里藏着说不清的阴狠，泛黄的牙齿在阴影里闪了闪。

崔善恩挑眉：“你想干什么？姚尚武是洪延教主指定的青云系接班人。”

“接班人？”赵爪往地上啐了口痰，眼神扫过远处的市政大楼方向，“有些东西，可不是靠讨巧就能坐稳的。”

崔善恩的眼神暗了暗，指甲掐进掌心，半晌才问：“你想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