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见状,索性往前凑得更近了些,几乎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皂角香。
他压低声音,语气带着几分促狭,又藏着点不易察觉的暧昧:“秦姐其实我心里也不好受啊。”
他的目光在她泛红的脸颊上轻轻扫过,声音低得像耳语。
“你想想,昨儿那情况,我都没尽兴,可不是亏大了?”
这话像一团小火苗,瞬间点燃了秦淮茹的脸颊。
她白皙光滑的皮肤从耳根一直红到了脖颈,连耳垂都透着诱人的粉色,美眸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染上娇嗔。
她伸手就去撩木盆里的水:“你这混账东西,嘴里就没句正经话!”
何雨柱早有防备,嘿嘿一笑,转身就往自家方向跑,一边跑一边回头笑道:“秦姐,下次我一定补偿你!”
秦淮茹望着他溜得比兔子还快的背影,手里舀着水的动作僵在半空,终究是没舍得泼出去,只对着那抹远去的身影轻轻跺了跺脚,力道软得像棉花。
她咬着下唇,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勾起一抹又气又羞的笑意,脸颊依旧烧得滚烫。
这家伙,都这时候了还没个正形,嘴里那声“补偿”说得暧昧不清,她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藏在话里的撩拨?
分明就是没安好心!
晚风带着烤鸭的醇厚香气漫过来,混着秋阳残留的淡淡暖意,拂过她泛红的脸颊。
她低头看向自己浸得通红的双手,指尖还带着凉意。
可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又甜又麻,方才那点怨怼早被这混账东西的调笑搅得烟消云散,只剩下满心说不清道不明的羞赧与悸动。
斜对面厢房的门“吱呀”一声轻响,易大妈拎着蓝布围裙走了出来。
她本想着趁老伴易中海还没回来,赶紧到水池边把围裙涮干净,可刚走到廊下,就瞥见了水池边那一幕。
何雨柱和秦淮茹正凑在一块,你一言我一语地逗着趣,那语气软乎乎的,带着旁人插不进去的亲昵。
秦淮茹偶尔白一眼、跺下脚,娇嗔的模样藏不住眼底的笑意;
何雨柱则嬉皮笑脸地凑上前,嘴里的话听着就带着几分撩拨。
易大妈脚步一顿,悄悄往后退了半步,隐在廊柱后头,忍不住轻轻摇了摇头。
这俩孩子,也太不避嫌了!
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打情骂俏、厮混在一块,院里人来人往的,难免被人看了去说闲话,像什么样子?
她心里嘀咕着,手里拎着的木盆都忘了动——原本只想洗个围裙,可这会子上去,岂不是煞了人家的兴致,自己也怪尴尬的。
可转念一想,易大妈又悄悄松了口气。
柱子这孩子虽然跳脱,可对淮茹是真上心,两人这么明晃晃地亲近,总比让自家那口子易中海惦记着强。
老伴这些年对秦淮茹的心思,她心里跟明镜似的。
只是不愿点破,如今有何雨柱这么个“活宝”缠着淮茹,倒也断了老伴那点不该有的念想,也算是件好事。
直到看见何雨柱嬉笑着跑回自家屋,易大妈才拎着木盆,慢悠悠地走到水池边。
秦淮茹刚平复下怦怦直跳的心跳,脸颊上的红霞还没褪去,透着几分娇憨的红晕。
她抬头看见易大妈,连忙柔柔地喊了一声:“易大妈。”
声音里还带着点没散去的软糯,像是刚被人逗弄过的模样。
“哎,淮茹忙着呢?”
易大妈放下木盆,脸上堆起温和的笑,目光在她泛红的脸颊上轻轻扫过,又瞥了眼旁边装着尿布的木盆。
她随口问道:“这都快到饭点了,你家晚饭该做好了吧?东旭估摸着也快回来了。”
秦淮茹闻言,嘴角弯起一抹柔和的笑,手上揉搓布料的动作没停,声音依旧软糯。
“早做好啦大妈,炖了点玉米糊糊,还蒸了两个棒子面窝头,都温在锅里呢,等棒梗写完作业,东旭回来就能直接吃。”
“你呀,就是太能干了。”
易大妈一边往木盆里兑着水,一边忍不住叹气,语气里满是怜惜。
“整天家里家外地忙,既要照顾孩子,还得操心男人的吃食,里里外外就靠你一个人撑着,真是不容易。”
秦淮茹听着这话,心里暖融融的,脸上的笑意更真切了些,轻轻摇了摇头:“也还好,习惯了就不觉得累。”
她抬手擦了擦额角的细汗,眼底闪着对未来的期许。
“等小当再稍微大一点就好了,到时候就不用天天洗这么多尿布了。
棒梗也大了,越来越懂事,往后让他多带着妹妹玩玩,这样我也能省出点功夫,家里的活计也能利索些。”
易大妈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木盆里那些尿布,心里忍不住暗自叹息。
她这辈子没能生养,虽说和易中海夫妻和睦,可看着院里人家儿女绕膝的模样,终究是藏着几分羡慕。
尤其是秦淮茹,虽说日子过得拮据些,可膝下有儿有女,棒梗虎头虎脑,小当粉雕玉琢,这般儿女双全的福气,是她这辈子都盼不来的。
“可不是嘛,孩子大了就省心了。”
易大妈收回目光,脸上的笑容愈发温和,“棒梗这孩子看着就机灵,以后准能帮你多分担些,你也能松口气。”
她说着,拿起围裙在水里轻轻涮着,水声哗哗,倒也添了几分烟火气。
秦淮茹笑着应着,手里的动作也轻快了些。
晚风依旧带着秋凉,可心里被易大妈的话熨帖得暖暖的,连带着洗尿布的枯燥都淡了许多。
她低头看着木盆里的水泛起涟漪,心里默默盼着,盼着孩子们能快点长大,盼着日子能越过越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