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灵锁缝!”张阳的断剑在门右侧划过,金纹像钉子似的嵌进门缝里,将裂开的地方死死锁住,剑刃插在门轴处,金灵顺着门轴流进门板,与蓝光、绿光交织在一起。“火灵燃纹!”凤舞的火灵羽箭射在门上方,赤焰顺着纹路燃烧,将残留的黑气烧得一干二净,门板上的骷髅纹在火灵下慢慢淡化,最后消失不见。
“土灵固基!”龟玄的土灵石放在门下方,土黄色的灵光从石头里渗出来,钻进沙地里,化作无数根土柱,将黑门牢牢固定在地上,门板不再晃动,门缝里的邪祟嘶吼也越来越弱。五位族长同时上前,手掌按在各自的信物上,将最后的本源力输进去:“五灵封印——合!”
五道灵光在门板上汇成一个五彩的封印图案,图案中央是五灵的图腾——龙、凤、龟、剑、狐,图腾转动起来,发出耀眼的光芒。黑门开始慢慢合拢,门缝里的邪祟嘶吼越来越小,最后彻底消失,门板上的灵光也慢慢收敛,从之前的黑亮变成了普通的青灰色石头,和周围的沙漠融为一体,再也看不出是邪界之门的残骸。
“呼——”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瘫坐在沙地上。林默的罗盘终于恢复了平静,宝蓝光柔和地流转,再也没有骷髅纹;苏小满的青丘珠绿光亮得通透,缠在门上的绿藤慢慢收回来,变成了珠上的一道绿纹;张阳的断剑金纹也淡了下去,剑刃上的缺口旁,竟慢慢长出一丝新的金纹——那是灵力滋养后的迹象。
苍牙和小白欢快地跑过来,苍牙叼着林默的罗盘绳,小白蹭着苏小满的手,尾巴上的绿毛泛着灵光。小宝扑到林默怀里,举着自己的小罗盘:“林默哥哥!你看!俺的罗盘也亮了!以后俺也能帮你封门了!”小妖拉着苏小满的袖子,献宝似的递过一朵红色的花:“小满姐姐!这是净化毒蝎王的花,俺摘下来做标本,以后青丘的后辈都能看看!”
小剑拿着自己的金灵剑,跑到张阳面前,剑刃上的金纹闪了闪:“阳哥!俺的剑也变强了!刚才斩它眼睛的时候,金灵直接穿了它的邪雾!”张阳拍着他的肩膀,笑得合不拢嘴:“好小子!以后断剑门的破邪剑法,就传给你了!”剑心站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互动,胡须微微颤抖,眼里满是欣慰。
龙伯的蛟龙趴在沙地上,正悠闲地舔着爪子上的冰碴,龙伯走过来,递给林默一壶酒:“臭小子,喝一口!当年你爷爷封门后,俺也是这么跟他喝的,没想到几十年后,还你跟俺碰杯了。”林默接过酒壶,喝了一口,辛辣的酒气顺着喉咙下去,却暖得人心里发颤。
凤舞的火凤正用翅膀给小妖扇风,凤舞走到苏小满身边,摸了摸她的头:“丫头,这次多亏了你,青丘的木灵净化力,比当年你奶奶还强。以后南腔有任何事,只管喊一声,凤族随叫随到。”苏小满笑着点头,将手里的红花递给她:“凤舞姐姐,这花配凤火最好,能增强焚邪力,你拿着。”
龟玄蹲在之前冒绿芽的地方,青灰色的沙地上,那棵小绿芽已经长到半尺高,叶子泛着健康的绿色,旁边的沙子也变成了普通的黄色。他捋着胡子笑:“邪界邪气散了,这沙漠要变绿洲了。俺让龟族子弟留在这里守着,顺便种点树,以后西域就不会再是寸草不生的地方了。”
卓爷爷捡起地上的太爷爷手记,原本泛黄的纸页现在变得洁白,上面的字迹重新浮现,却不再是阵法图谱,而是一行字:“五灵聚,邪门封,阳界安,传承续。”他将手记递给林默,眼里满是郑重:“这手记以后就交给你了,你们这代人,守住了阳界,也该写下自己的故事了。”
林默接过手记,指尖碰到纸页的瞬间,罗盘突然亮了,青丘珠、断剑也跟着亮了,三道灵光映在手记上,慢慢汇成一行新的字迹:“林默、苏小满、张阳,五灵传承者。”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坚定——他们知道,这不是结束,是新的开始。
夕阳西下,沙漠被染成了金红色。各族子弟正在收拾东西,龙族的后生在帮龟族挖树坑,凤族的子弟在给绿芽浇灵泉水,断剑门的弟子在练剑,剑声清脆,和沙漠的风声交织在一起,不再是之前的紧张,而是充满了生机。
龙伯靠在蛟龙身上,看着眼前的景象,突然感慨道:“又赢了,阳界又安全了。”凤舞坐在他旁边,手里把玩着那朵红花,笑着说:“不是‘又’,是这次咱们赢的最彻底,邪界之门被封死,连点邪气都没剩下。”龟玄也走过来,蹲在两人身边:“以后有后辈守着,阳界会越来越安稳。”
林默、苏小满、张阳坐在沙地上,看着远处的夕阳。苍牙和小白趴在他们脚边,小白突然抬起头,对着沙地里的一个小土堆叫了两声,声音里带着疑惑。林默顺着它的目光看去,那土堆正是之前绿芽旁边的地方,一粒黑色的沙粒正藏在土缝里,被夕阳照得泛着一丝极淡的绿光——没人发现,它的表面正慢慢浮现出极小的骷髅纹。
“在想什么?”苏小满碰了碰林默的胳膊,眼里带着笑意。林默回过神,摇了摇头,将罗盘收进怀里:“再想回去之后,要给青山村的王大娘报个平安,她肯定担心坏了。”张阳也笑了,拍着他的肩膀:“回去俺请你们吃断剑门的酱牛肉,俺师娘做的,比城里的酒楼还香!”
“还有青丘的灵狐果!”苏小满眼睛亮了,“现在正是结果的时候,又大又甜,小妖说今年结了好多,够咱们吃个够!”小宝和小妖也凑过来,七嘴八舌地说着回去要做的事,笑声在沙漠里回荡,和远处的剑声、灵泉水声交织在一起,成了最动听的声音。
林默看着身边的伙伴,看着远处忙碌的各族子弟,看着那棵茁壮成长的绿芽,突然觉得所有的疲惫都值得了。他知道,这次西域之行,不仅封了邪界之门,更让五灵的传承彻底续上了——从太爷爷那代,到他们这代,再到小宝、小妖、小剑他们,守护阳界的誓言,会一代传一代。
夕阳彻底落下,夜幕笼罩沙漠,星星慢慢亮起来,比之前更亮、更暖。林默掏出罗盘,蓝光映着他的脸,也映着身边每个人的笑脸。他知道,下一站是回家,是给各族报平安,更是要在昆仑举行传承仪式,将五灵守护的誓言,正式传给后辈——下一章,便是《传承誓言》,是属于他们这代人的新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