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却只是抱臂站着,看着她在地上翻滚哀嚎,眼底没有半分怜悯。魔气和金晶的邪性正不断侵蚀他的神智,让他心底的暴戾疯狂滋长——在他眼里,这老妇不过是个没用的棋子,死了也活该。
五毒老妇的哀嚎声越来越弱,最后蜷缩成一团,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皮肤变得像枯树皮,最终彻底没了声息,连尸体都被毒酒蚀得泛着黑气。
凌天低头瞥了眼地上的尸体,随手将造化金晶揣进怀里,转身走向石屋外。掌心的金晶还在发烫,邪气顺着血脉不断上涌,他摸了摸胸口跳动的魔神心脏,只觉得一股毁天灭地的快意正从心底升起——至于那三个老邪修的死活,他早已不放在心上。
黑雾缭绕的石屋外,魔刀在他背上嗡鸣,似在为这场血腥的胜利欢呼。
凌天站在石屋前,抬头望向罪恶禁地深处——原本浓得化不开的黑雾,此刻像被无形的手搅动,翻涌着往他这边汇聚。他舔了舔唇角,魔纹在脸颊上兴奋地跳动,眼底闪过对力量的贪婪。
“这么多魔气,浪费了可惜。”他低语着,猛地调动体内所有力量——丹田的灵力、元丹的光晕、胸腔里跳动的魔神心脏,还有背后嗡嗡震颤的魔刀,四股力量交织成一张无形的大网,朝着周遭的邪氛狠狠一吸!
“嗡——!”
刹那间,整个禁地的邪气都疯了似的朝他涌来!蚀骨雾化作灰黑色的水流,阴魂凝成淡紫色的细线,妖煞缠成血色的带子,全被这股吸力拽着,在他周身盘旋成丈高的龙卷。黑得发亮的气流卷着碎石、腐骨、甚至来不及逃的低阶邪修,疯狂往他七窍和毛孔里钻,被丹田、元丹、魔神心脏和魔刀分食——丹田的灵力越来越凝实,元丹的光晕由浅转深,魔神心脏跳得越来越沉,魔刀的邪气更是浓得快要滴出黑水。
“化神六层……七层……”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修为在疯涨,经脉被魔气撑开,却又被魔神心脏的力量修复,痛与快意交织,让他忍不住低笑出声。不过四天,当龙卷的转速渐渐慢下来时,他体内的气息已稳稳停在化神期九层,离炼虚期只有一步之遥。
“再进一步!”凌天猛地咬牙,想将最后一股魔气压缩成突破的契机。可就在灵力与魔气汇聚丹田,即将冲破壁垒的刹那——“噗!”
经脉突然传来针扎般的剧痛,丹田像被块巨石堵住,元丹的光晕骤然黯淡,任凭他怎么催动力量,都像打在棉花上,半点也动不了。
“该死!”他低骂一声,一拳砸在地上,腐土被震得飞起。难道是丹田和元丹撑不住了?他皱着眉,感受着体内乱窜的魔气,索性不再强求,心念一动,将剩下的邪氛全引向魔神心脏和魔刀——心脏贪婪地鼓胀,刀身则发出满足的嗡鸣,转眼间就将残余的魔气吸了个干干净净。
当最后一缕黑雾钻进他体内时,凌天抬头望去,整个罪恶禁地竟变得清明起来——蚀骨雾散了,阴魂消了,连空气里的腥臭味都淡了,只剩下光秃秃的岩石和腐土,像被狂风扫过的废墟。
“我的魔气!”
“是谁吸干了禁地的煞气?!”
不过半个时辰,四面八方就传来邪修的怒吼。那些靠魔气修炼的邪修、妖兽,突然发现赖以生存的邪氛消失,顿时红了眼,提着法器、獠牙,疯了似的朝凌天扑来。
“找死。”凌天拔出背后的魔刀,刀身的邪气在“干净”的禁地里反而更显刺目。他甚至懒得用什么招式,只凭化神九层的灵力和魔刀的邪性,刀刃扫过之处,邪修的躯体瞬间被劈成两半,妖兽的内丹被刀气震碎,连魂魄都被魔刀吸噬得一干二净。
血腥味弥漫开来,却盖不住禁地深处透出的微光——那些被魔气压制了数百年的草木,竟在清明的空气里抽出了嫩芽。
凌天站在尸骸堆里,甩了甩刀上的血,突然觉得有些无趣。他本想借魔气提升修为,却没料到这一吸,竟把整个罪恶禁地的邪氛扫了个空。
远处,幸存的邪修看着这片突然“清净”的禁地,又看了看刀上滴血的凌天,终于意识到——那个身负魔刀的青年,不仅没被禁地吞噬,反而把禁地变成了邪修的坟场。
阳光透过散去的黑雾,第一次照进禁地深处,落在凌天沾满血污的衣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