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生守着空盘子,发了一通火,也没人出来道个歉!心里哇凉哇凉的。
他也只能摇了摇头:“算了,葛朗小强,你去把药给我备上,我先去给李府送药……”
这掌柜当得挺惨,饭都让别人吃了,活还得自己干!
葛朗小强赶忙数出五十个药瓶,放在竹筐里,体贴地给卢生背上:“嘿嘿,那就辛苦掌柜了。”
卢生咬着牙,背着背篓出了门。
到了李府门口,却见一个妇人被推出了府门:“你不要再叫嚷了,就你干的那些事,偷鸡摸狗的!放到哪个府上都是要送官法办的!老爷不想此事太张扬,放你一条生路,还不赶紧滚!”
说话的是平儿,王夫人的贴身丫鬟。
那妇人一直埋着头,好似是自知理亏的样子,在地上不住的哭泣:“平儿,你就跟夫人说说,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让我留下来,照顾两位小少爷吧。”
“快滚吧!”门被重重关上。
卢生走上前去,认出了地上跪着的人:“何婶?怎么是你?”
何婶抬头看了一眼,认出卢生,也不搭理他,继续跪着抹眼泪。
这时,李仙草把门开了个缝,走了出来,拿出一个包袱:“何婶,这些衣服你拿着,好歹路上可以御寒。”
何婶也知道说再多也没用,只能拿起包袱,行了一礼:“谢谢大公子。”
何婶绕开卢生,不想多说话。
卢生还多嘴问一句:“何婶,你不是还要照顾兴儿和旺儿吗?怎么要走了?”
她停了停,还是走了。
李仙草做了个噤声手势,等何婶走远,才小声说道:“她被人抓住了把柄,在这个家里,怕是待不成了。”
“到底怎么回事?”
李仙草叹了一口气:“哎……反正你也知道内情,我也就不瞒你了。今个儿早上,何婶本想带着两个少爷出府,结果王夫人要先搜身,就发现了尤二娘留下的金子。”
卢生了然:“我就说嘛,那尤二姐根本不可能是吞金死的。那金子果然找到了吧?”
“府里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要是查出来二娘不是吞金死的,官府又要调查一遍,会给府里惹不少的麻烦,就想着把何婶赶出去就行了。”
卢生看着何婶远去的背影,有些落寞。街角小贩还跟她打招呼:“何婶?今天不买点橘子?”
何婶摆了摆手,也没买,消失在街角。
……
这闲事儿卢生也管不了,想起自己是来赚钱的:“对了,仙草,秦兽医是不是回来了?我来给他送药。”
“他还真去找你买药了啊?”
“对啊,一次买了五十瓶‘东方白药’,你们李府还真是财大气粗。”
“这也是没办法,我家这些马都金贵着呢,好马要死一匹,都不止这些药钱了。”
李仙草把卢生领进府内,带到一间小药房外,敲了敲门:“秦兽医?你在不?”
门里面叮咚叮咚的响,就没有人回答。
李仙草刚要打开门,却见一个小孩抱着个“铁圆盘”跑了出来,那是药碾槽上用的碾子。
药碾子
李仙草把小孩拦住:“小东,你怎么跑这来了,你娘呢?”
那小孩压根不搭理李仙草,抱着铁碾子就往院子里跑。跑到空地上,双手用力一搓,竟然把碾子当做陀螺,转了起来。
这碾子重量可不轻,看着实在有些危险,这要是转起来,打在小腿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李仙草赶忙去阻止:“你别这样玩!会打到人的!”
等铁碾子不转了,赶忙上前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