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里。
一个衙役把卢生按着,另一个衙役则是冲出门去:“谁啊!”
门一打开,一个腰牌就伸了进来……衙役虽然看不清上面的字,但是这派头,肯定是有倚仗啊,也不敢大声造次了。
接过腰牌,仔细看了:“这是火寻大夫的腰牌!”
“竟然还识字?也不容易!火寻大夫有事找你们府尹大人!还不快去通报!”
那衙役屁颠屁颠进内宅,路过的还喊道:“快点,快点,把人放了,搞错了!”
急急忙忙的跑去后衙去通报了。
……
过了小半个时辰,迪娜扎和卢生还真把府尹大人给请到了李府。
李府的门房,这次站得笔直,在门口迎接!
三人进门,完全没有搭理他,直接进门去了。
门房冷哼一声,小声嘀咕:“真是不懂规矩,上门吊唁也不挂个礼!”
……
此时的灵堂里,氛围比较轻松。
贺兰去病和火寻彰又喝上了,也不知道咋想的,在灵堂喝酒是比较香吗?就不能忍一忍,回去再喝?
估计还是喝的祭奠用的黄酒!两个人聊的还挺开心,贺兰去病这是又攀上关系了,估计又打探到很多“有用的”消息。
府尹大人身着一身便服,走进灵堂,也不去烧香,先给火寻彰行了个礼:“父亲大人,是您叫我?”
火寻彰把杯子放下:“老弟,你先喝着,我先教育教育我儿子!”
“老哥,你先忙,教育儿子要紧。”
府尹大人只能躬身问道:“这位是?”
“这是我刚认的兄弟,你就叫贺兰‘叔’吧!”
府尹大人嘴角抽了抽,看着这毛头小子,心里恨得牙痒痒。
贺兰去病被吓了一跳,他可不想得罪府尹大人,赶忙放下酒杯,拱手作揖:“火寻大夫刚才是说笑的,我们就是忘年交,咱们各论各的,各论各的!你们还是先说正事吧。”
火寻彰端起酒杯:“老弟说的对……你!先去看看尸体,听那药贩子给你讲一讲事情经过。”
卢生知道又该自己干活了,他今天就像是博物馆金牌讲解员,每个人过来,都得到棺材边上参观一番,卢生再给详细讲解一番:
薄命谁怜祸自藏,
黄芪一壶酿灾殃。
非因吞金辞尘世,
却是药茶断客肠。
……
听完卢生的介绍,府尹大人点了点头,却不忙着断案。
他把亲爹先拉到一旁,有些埋怨:“父亲大人,不瞒您说,这事,其实我早就清楚,只是王家早就托人打了招呼……”
“王家,哪个王家?”
“还能是哪个王家?这李府‘王夫人’的娘家!城里垄断了盐铁、茶叶、丝绸和瓷器的王家!人家又看上郑氏的买卖了,派人打过招呼,这尤掌柜,必须先关进牢狱,至少等王家吃下香料行再说!至于这尤二姐,估计也是受了牵连。”
火寻大夫一听,果然正气凛然:“这不是就是仰仗权势,巧取豪夺嘛?”
“父亲慎言,说是王家,背后是谁您不知道?王家不是就是……‘上面’的钱袋子?这您还搞不明白?这事啊,咱们管不了!”
火寻大夫借着一声酒劲,大声嚷嚷起来:“狗屁,他曹贤顺身为一方主宰,不知道藏富于民,还想插手所有赚钱的买卖,处处与民争利……我看啊,这归义军到了他曹贤顺手中,迟早……”
“父亲,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