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刚才这位容貌绝世的“镜月圣女”还让自己哄骗着说了些“一辈子都是我的主人”之类的话。

虽然她说的时候代入了林蝶的角色，并不是她自己认可的承诺。

然而，她说这话的时候，妖元里残留的灵性可不能当没听到吧，徐凡记得当时这颗妖元还闪烁了一下，像是被勾起了什么共鸣。

西山妖狐妖元的能量不断被镜月吸收，让她原本就如同照耀长河的月光一般的异能力量更提升了一个层次。

当那枚妖元的能量将要被吸收完毕的时候，镜月的瞳孔微凝，浮现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将这枚妖元吸收完毕之后，就会发生什么大事一样。

但这时的进程，已经无法被打断了。

所有的妖元被吸纳进了镜月的体内，她的身躯忽然不由自主的一颤！

原本的月色氤氲笼罩着的完美胴体周围，浮现出一些紫光。

镜月指细如箸，肤若凝脂的手掌轻轻一握，融合了西山妖狐的妖元之力凝结而出。

她月光十字的瞳孔中浮现了一抹颜色。

将其染成了紫月十字。

镜月的眼神变得朦胧了起来。

“这是月神的指引吗……？

我的前前世，其实是一只狐妖……

我有一个矢志不渝追随的主人……”

那幅月华之下，清然绝世的人影抬眸，朝着徐凡看了过来。

“主人……

不对！”

镜月扶在自己的额头上，一道坚韧的精神力迸发而出。

“有什么妖异的力量，在侵入我的意识？

不对，这就是我前前世的记忆，而月神的指引，让我回忆起了一角的轮廓。

怎么可能？我镜月自前世就以月华出世，与那妖狐又有什么关系？”

镜月那泠然的气质里，如同碎开了一汪潭水，相互搅动着。

她精神力被逐渐迁入到一场天人交战里，意识也逐渐迷离、朦胧了起来。

在这个过程中，徐凡只是抬手抵挡着她的那一抹狂暴的月华能量，并没有出手做多余的事。

如果自己趁此机会出手的话，那么她的意识就可能会惊醒，意识到真相。

而现在自己不出手，或许就是最好的出手了。

“等等，以月神的提示，我似乎清楚地记得……

我有一位要追随一世的主人？”

镜月这时被妖元侵袭了心神，她的精神力似乎只是能勉强抵抗。

但在这个过程里，她的意识、记忆也逐渐变得朦胧模糊。

镜月已经分不清每一条记忆所属的边界了。

刚才她伪装林蝶时，柔媚地趴在徐凡身上所说的那些话，现在都仿若回旋镖一般打了回来。

“是的。月神见证，我的过往的确如此。”

镜月的身躯依然悬浮在月光的空中，银发丝如同画卷一般铺开。

但在她的脑海中，“西山妖狐”的妖格逐渐扎稳了根。

紫月十字的美眸看向徐凡的方向。

“你就是我的主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