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也跟着附和道:“陛下,孔圣乃万世师表,孔氏一脉绝不可断!孔公坚的过错,应由他一人承担,与孔氏族人无关,还请陛下网开一面,保全孔氏嫡系!”
金銮殿外,百官跪地,齐声高呼“请陛下保全圣裔”,声音震天动地,朝堂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朱标站在金銮殿上,看着下方跪地不起的百官,脸色铁青,眼中满是怒火。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震怒,沉声道:“简直混账!朕已查明,孔氏一族多年来作恶多端,残害百姓,你们不仅不体恤民情,反而为恶势力求情,难道就不怕寒了天下百姓的心吗?”
“陛下,臣等不敢!”有老臣抬起头,语气坚定,“臣等并非为恶势力求情,只是孔氏一族关乎天下文脉,若就此覆灭,后果不堪设想!还请陛下看在至圣先师的面子上,从轻发落!”
“至圣先师?”朱标怒极反笑,转身对身后的内侍道,“传朕旨意,让锦衣卫将孔氏一族的罪证全部呈上来,给这些‘忠臣正士’好好看看,他们口中的‘圣裔’,究竟是何等模样!”
很快,朱雄英亲自率领锦衣卫将士,将一箱箱罪证抬到金銮殿外。
箱子打开,里面装满了孔氏一族贪赃枉法的账簿、侵占百姓田产的地契、为亲友谋取官职的书信、克扣朝廷补贴的记录,还有无数百姓的控诉状纸。
朱标指着这些罪证,怒声说道:“你们自己看!孔氏一族利用特权,私下征收苛捐杂税,将兖州府半数以上的良田据为己有,逼得无数百姓流离失所;他们克扣朝廷发放的赈灾粮款,中饱私囊,导致鲁南地区灾情肆虐,饿死百姓不计其数;他们纵容族人鱼肉乡里,调戏良家妇女,殴打平民百姓,无恶不作!”
“更令人发指的是,他们竟敢伪造文书,骗取朝廷的财政补贴,将钱财用于奢靡享乐,包养娼妓,嗜赌成性!这些罪证,桩桩件件,皆是锦衣卫耗费数月时间,从山东各地搜集而来,有凭有据,不容辩驳!”
朱标走到那老臣面前,眼神锐利如刀:“尔等是朝中重臣,理应为民做主,可你却只知维护孔氏一族,置天下百姓的疾苦于不顾!孔氏一族残害了如此多的百姓,难道还要朕放过他们吗?”
老臣脸色惨白,看着眼前的罪证,嘴唇哆嗦着,却依旧强辩道:“陛下,即便孔氏一族犯下这些过错,也应看在孔圣的面子上,从轻处置……”
“够了!”朱标厉声打断他,“孔圣的教诲,是仁义礼智信,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可孔氏一族的所作所为,哪一点符合孔圣的教诲?他们早已丢尽了孔圣的脸,这样的圣裔,不配得到朕的宽恕,更不配得到天下百姓的敬仰!”
“朕意已决!孔公坚屈膝叛军、污蔑朝廷,罪大恶极,必须严惩!孔氏一族所有参与作恶者,一律斩首示众!其余族人,革去所有功名,贬为庶民,流放岭南,永世不得回京!衍圣公府的所有财产,全部没收,用于赔偿受害百姓!”
朱标的声音掷地有声,回荡在金銮殿内外,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跪地的百官见状,知道朱标已是铁了心要严惩孔氏一族,再也无人敢上前求情。
群臣脸色灰败,瘫坐在地上,眼中满是绝望与无奈。
他们深知,朱标的旨意一旦下达,孔氏一族便彻底完了,而他们这些为孔氏求情的官员,日后恐怕也会受到牵连。
朱标看着百官的模样,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语气缓和了几分:“朕知道,你们当中不少人是孔圣的门生,对孔氏一族有着深厚的感情。但朕要告诉你们,朕严惩孔氏,并非要否定孔圣的教诲,更不是要动摇天下文脉。恰恰相反,朕是要让天下人知道,无论身份多么尊贵,无论背景多么深厚,只要触犯律法,残害百姓,便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孔圣的教诲,值得我们尊崇,但那些打着孔圣旗号作恶的败类,必须予以严惩!只有这样,才能还天下百姓一个公道,才能让孔圣的教诲真正深入人心,才能让大明的教化体系更加清明!”
说完,朱标转身回到龙椅上,沉声道:“传朕旨意,即刻昭告天下,将孔氏一族的罪行公之于众,让天下人都看清他们的真面目!”
“臣等遵旨!”百官齐声应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敬畏与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