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1章 金国武库寻宝,意外得霸王残篇(1 / 2)

“陛下!”

常公公发出一声凄厉的悲鸣,扑倒在赵昀身旁,老泪纵横。

这位陪伴了帝王一生的老人,此刻哭得像个孩子。

顾渊静静地站着,看着城墙上那句豪迈的诗,看着那个含笑而逝的帝王,眼神复杂。

他伸出手,探了探赵昀的鼻息。

已经没有了。

这位隐忍一生,算计一生,也雄心了一生的帝王,终究还是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他赢了与金国的国运之争,却输给了时间。

顾渊弯下腰,将赵昀的尸身抱起。很轻,几乎没有什么重量。

“走吧。”他对依旧在痛哭的常公公说道。

常公公擦干眼泪,踉跄着站起身,跟在顾渊身后。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一个时代结束了。

当顾渊抱着赵昀的遗体,回到中都城时,早已等候在此的赵瞳,在看到父亲那安详的面容时,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整个中都城,陷入了一片巨大的悲伤与惶恐之中。

皇帝驾崩于北伐前线!

这个消息,如同一场十二级的地震,迅速传遍天下,引发了剧烈的动荡。

临安。

当皇帝驾崩的噩耗传回京城,留守监国的太子赵禥当场昏厥,整个朝堂乱成一锅粥。

以贾似道为首的文官集团,第一时间站出来“主持大局”,一面操办国丧,一面封锁消息,稳定人心。

主战派将领,则在府中闭门不出,人人神色凝重。他们知道,最大的变数,来了。

江湖上,各大门派的掌门人,在得知消息后,反应各不相同。

三清山上,一位正在闭关的灰袍老道,缓缓睁开眼,叹了口气:“帝星陨落,天下将乱。劫数,怕是也要应在此处了。”

神霄派,萨守坚站在山巅,遥望北方,久久不语。

身后的王灵官忍不住问道:“师父,赵昀死了,顾渊会不会……”

“他不会。”萨守坚打断了他,“顾渊要的是武道,不是龙椅。但……怕就怕,有人非要把他往龙椅上推啊。”

王灵官皱眉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以逸待劳。”萨守坚吐出一口白练,射出百米,“大乱之后,方有大治。”

相比于南方的波诡云谲,北方的中都城,此刻却在一种诡异的平静中,高速运转着。

顾渊没有理会那些繁琐的丧葬礼仪,他将赵昀的后事,全权交给了常公公和孟珙派来的官员处理。

他自己,则一头扎进了金国的皇宫。

不是为了金銮殿那张龙椅,而是为了金国收藏了百年的,皇室书库。

金国以武立国,百年来,南征北战,从中原搜刮了无数珍宝,其中,就包括了大量宋廷遗失的武学典籍,以及他们自己从白山黑水间带来的,充满蛮荒气息的独特武道。

顾渊对那些金银珠宝毫无兴趣,但这些武学秘籍,对他而言,却是无价之宝。

放眼望去,数十排巨大的黑铁书架直抵穹顶,上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载体。

有中原掠夺来的泛黄线装书,有西域传来的羊皮卷,更多的,是金人自己用狼皮、牛骨刻画的原始典籍。

“希望能有点干货,别全是垃圾。”

顾渊随手从架子上抽出一本厚重的册子。

入手粗糙,封皮是一整张风干的狼皮,上面用金文狂草写着几个大字——《贪狼啸月功》。

翻开第一页。

‘啧,粗鄙。’

他一边看,一边在心里吐槽。

这门功法讲究的是通过生吃狼心、饮狼血来刺激经脉,强行提升爆发力。

在顾渊这种练就了《心意诀》、《九阳真经》和《龙象般若功》的大宗师眼里,简直就是未开化的野人行径。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练到最后也就是个经脉尽断的下场。

但顾渊并没有合上书。

他的目光停留在那些关于“模拟狼性”的运劲法门上。

“虽然练法是自杀,但这股子‘狠’劲倒是有点意思。”

顾渊手指在狼皮上轻轻摩挲,脑海中飞速推演。

如果剔除掉那些茹毛饮血的糟粕,只取其“瞬间爆发”和“嗜血锁定”的意境,融入到自己的枪法中……

他右手虚握,空气中仿佛有一杆无形的长枪凝聚。

“逝鬼。”

顾渊低语。

这一枪,原本讲究的是诡谲难测,如鬼魅索命。

若是加上这“贪狼”的疯劲呢?

鬼变成了疯鬼,不仅难测,更要吃人。

“有点意思。”

顾渊随手将狼皮书扔回架子,又拿起旁边的一卷竹简。

这是从中原抢来的,《五虎断门刀》的孤本。

顾渊一目十行。

“太匠气了。招式虽然精妙,但少了那股子一往无前的气势。难怪宋人的武功在战场上总吃亏,花架子太多。”

他摇了摇头,继续往里走。

这里简直就是个巨大的盲盒仓库。

顾渊就像个挑剔的饕餮,在这一堆堆“食材”中,寻找着能让自己胃口大开的珍馐。

《铁浮屠战阵纪要》、《萨满请神术》、《长白山锻骨法》……

顾渊看得如痴如醉。

他发现金国的武学体系,虽然在“气”的运用上远不如中原精细,但在“体”的开发上,却有着独到的疯狂。

他们不修丹田,只修筋骨皮肉。

他们不讲天人合一,只讲弱肉强食。

这种赤裸裸的丛林法则,恰恰是顾渊现在最欠缺的。

他的武功,太“正”了。

无论是《九阳真经》的浩然博大,还是《龙象般若功》的刚猛无铸,都带着一股子名门正派的堂皇大气。

但这世道,是乱世。

乱世杀人,有时候不需要堂皇,只需要够快,够狠,够脏。

顾渊走到书库的最深处。

这里单独放着一个紫檀木的架子,上面只摆着一个黑漆漆的铁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