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殿。
华妃这会儿没功夫管皇上的心思,她看着本来就瘸了一条腿的周宁海走路一摇一晃的,许久,一脸冷汗的跪在自己面前,眉头紧紧皱起。
“周宁海,你怎么回事?跌倒了?”
心情还算不错的华妃正想给周宁海放个假,就见他苦着脸,“娘娘恕罪,奴才没用,给娘娘丢脸了。”
华妃眼神凌厉,“什么意思?”
周宁海垂着脑袋,“奴才挨了板子。”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华妃一巴掌重重拍在炕桌上,“谁干的?你是本宫的人,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动本宫的人。”
期间手指不小心撞了一下茶盏,茶盏滚落在炕桌上,温热的茶水流了一桌子。
“娘娘。”颂芝连忙上前用帕子挡在炕桌边沿,避免茶水流下来脏了华妃的衣裳,与此同时回头冲门外喊道:“来人。”
换上新的炕桌,又重新沏了茶,颂芝没好气的瞪着周宁海。
“到底怎么一回事,你赶紧细细说来,没看娘娘生气了嘛。”
周宁海抬手给了自己一嘴巴子,“不是奴才瞒着主子,实在是奴才不知道怎么说啊,是皇上下令打奴才板子的,陈福亲自盯着。”
听到“皇上”两个字,华妃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看向周宁海的眼神里泛着冷意。
周宁海:“娘娘容禀告,虽然是皇上下的旨,可这事却是余贵人惹起来的。”
“余氏?”华妃“啧”了一声,“她不好好养着,怎么去找你茬了?”
周宁海:“可说呢娘娘,奴才也纳闷,昨儿去请皇上的时候,余贵人也在场,揪着奴才一点小错就不依不饶的,最后皇上下旨赏了奴才十个板子,余贵人才离开。”
顿了顿,周宁海的声音比之前小了一些,“奴才今儿特意打听了一下。”
“好像昨夜皇上本来是要让余贵人留宿的。”
华妃:“什么?”
颂芝:“娘娘息怒,您别气坏了身子,看来余贵人是记恨周宁海请走了皇上,记恨上了。”
闻言,华妃冷哼一声,“她算什么东西,敢记恨本宫的人,那是不是下一步就该记恨上本宫了?”
华妃说完突然觉得不需要等下一步,说不定已经记恨上了自己。
就算没有,因为一个贵人让自己的大总管挨了板子,奇耻大辱啊。
至于余莺儿才是那个先来后到的先,华妃压根不在意,昨夜她打发周宁海去请皇上之前甚至都没提前打听了一下皇上翻了谁的牌子。
在她看来,这些都不重要。
自己想见皇上,那就差人去请了,谁能有意见。
所以余莺儿对周宁海的为难,在华妃看来就是对她的挑衅。
华妃重重的“哼”了一声,“有了身孕还霸着皇上要侍寝,不懂规矩,今日本宫心情好,就大发慈悲的教教她规矩。”
“去,让人去请她来。”
周宁海:“娘娘,奴才去。”
“你?”华妃冷冷看了周宁海一眼,“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想出口气?没眼力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