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下。
众人听到陈勇说的这些,道德和笑点打了起来,想笑又不太好意思。搞得皆是哭笑不得,“儿孙自有儿孙福,这些人这那是给孩子减轻压力啊,简直就是制造压力”。
“确实,压力就是从他们身上来的”。
“后世请假可不容易,干这活还要跑回去照顾老人,这可太遭罪了”。
“就是就是”。
自古就有颐养天年,含饴弄孙的说法,可有些人偏偏不一样,非要折腾,结果把一家子都折腾的够呛,这种人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别人家的笑柄。
陈勇又是深深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时候突然明白了小学学的一边放水一边注水,问你水池什么时候满的数学题有什么用了。这不就派上用场了。你的工资是x,老人住院的花销是y,请问你需要多少时间才能维持收支的平衡,你就慢慢算吧”。
“反正不管年轻人怎么骂,他们是不改的,以前儿女骂,现在儿女加上孙子孙女一起骂,就是不改。正常人吃过一次亏早该怕了,但这些人不怕”。
“他们出院后一边挨骂一边接着省。然后又“省”回了医院,然后再接着挨骂,再接着省。这就是为什么我说他们这种看上去是节省,实则是浪费的行为就是主观上想这么干,而不是简单的愚昧”。
“这种行为早已不是简单的“节省”,而是演变成了一种近乎仪式般的坚持,一种用自我牺牲来确认存在感的方式”。
天幕下。
刘邦笑道:“看后世的急诊和那些消化科,确确实实有很多老人吃坏了进医院的”
“关键是确确实实都如天幕所以,张口别浪费,闭口减轻你们的压力”。
“咱也不知道吃那么几个果子,吃点肉,哪来那么大压力,后世的果子和肉不是便宜的不能再便宜了吗,那来的压力啊,吃点好的,比住院还费钱吗”。
“这部分人就像信徒必须举行祷告仪式般,他们必须要去把东西留坏了才能吃”,陈勇摇摇头,重重的发出了一声叹息,“所以我经常在想,这到底是为什么”。
“后来我想到一种可能,我觉得就是菜篮子工程的成功,这个工程实施得如此彻底,如此的成功,如此的贯彻到底,以至于它真的成功地“惯坏”了一代人,以至于那个时代的老人其实是忘记了曾经的苦日子,他们已经忘了那个时代,开始变得有恃无恐,开始不用担心没得吃,开始变得打着节省的名义浪费了,打着节省的名义去表演,去展现他们的能力”。
天幕下。
一些老人也是点点头,“好像,还真是,我们有点吃的,确实不舍得吃,但也不至于让它坏掉啊。可后世有些进医院的老人家,好像根本不在乎,更在乎的是在儿女面前吃,更在乎表演”。
陈勇手肘撑着额头,无奈的说道,“我们就像那个“一边注水,一边放水”的水池管理员。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先算清这道题,还是那盘‘斐波那契菜’先把我们所有人都熬到谢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