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母亲亟待救治的现状，那苍白惊惶的脸庞不断在她眼前闪现，另一边则是.......那种难以言喻的复杂关系。

她爱黄小龙，也深爱母亲。

可如果.......

她不敢深想下去。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杨玉晴的声音带着一丝微弱的期盼。

黄小龙缓缓摇头，“或许有，但我所知最快、最稳妥的，便是此法。修行本身便能强健体魄、凝练神魂，日月合欢经更是注重阴阳调和、心神交融，对抚平她此刻的神魂创伤，有奇效。而且一旦入门，她自身有了力量，便不会像现在这样脆弱无助。”

杨玉晴沉默了。

客厅里安静得能听见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滴答声。

她想起母亲这些年独自抚养自己的艰辛，想起她总是把最好的留给自己，想起昨夜她差点就.......

泪水又模糊了视线。

而且，小龙又是天底下最好的一个奇男子，自己妈妈受了一辈子苦，如果能吃上好菜，岂不是......

“如果.......如果不这么做，我妈她.......会怎么样？”她颤声问。

“轻则，长期被噩梦惊扰，心神不宁，逐渐衰弱，可能患上严重的焦虑或抑郁，”黄小龙语气沉重，“重则.......神智受损，记忆混乱，甚至可能.......彻底封闭内心，不愿再接触外界。”

杨玉晴听得浑身发冷。

她无法想象那样开朗要强的母亲，变成一个瑟缩惊惧、甚至痴痴呆呆的样子。

那比杀了她还难受。

良久，她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抬起头，看向黄小龙，眼睛红肿，却带着一种决绝。

“只要.......只要对我妈好。只要她能好起来.......我.......我愿意。”

她说出最后三个字时，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黄小龙心中一震，将她轻轻揽入怀中，“小晴，谢谢你。我保证，这只是为了救治阿姨，绝不会.......绝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

现在的杨玉晴可能暂时接受不了，但一旦杨玉琴也修炼日月合欢经，心里那份隔阂，自然会冰消瓦解。

而且，一会儿还能让三人一起修炼，能让那份隔阂消弭的更快一些。

杨玉晴在他怀里点了点头，眼泪无声浸湿他胸前的衣襟。

她知道，做出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

但为了母亲，她别无选择。

“那.......什么时候开始？”她闷闷问。

“事不宜迟，现在就开始。”黄小龙松开杨玉晴，看向床上陷入沉睡的杨玉琴，“先给她吃颗洗髓丹，看能否让她暂时清醒，如果能的话，立刻就开始修炼。”

杨玉晴目光也移到杨玉琴脸上，眼神中多了一次果断，“好，那......我去外面守着，不让人打扰你们......”

她的心理很简单，两人修炼日月合欢经，自己总不能在旁边看着吧。

说完，就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