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英的声音冰冷而清晰:“尔等听着,今日若想活命,唯有立刻弃械跪降。否则,唯有死路一条!”
田豹又急又气地喊道:“琼英!何至于此!昔日兄长对你恩宠有加!定儿对你痴心一片!邬国舅更待你亲如骨肉!你当真不念一丝往日情分,要赶尽杀绝吗?!”
“情分?”琼英声音冷冽,带着刻骨铭心的恨意,“我与你们之间,从来都没有情分,只有血海深仇!”
田定闻言,满脸的茫然与不敢置信。
他深情地看向琼英,“琼英,你......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待你真心实意,你怎会如此想?”
叶清冷声道:“田定,收起你的痴心妄想吧!我早已调查清楚,当年杀害琼英父母的,就是你爹,还有邬梨和薛时!”
田定身体一怔,整个人如遭雷击。
他无法接受,歇斯底里地反驳道:“胡!你胡!你血口喷人!一定是你蛊惑了琼英!我要杀了你!”
田定赤红着双眼,猛地冲出贼兵的护卫。
虎妞冷“哼”一声,当即弯弓射向田定。
田虎见状,暴喝道:“贱人!尔敢!”
“噗呲”,箭矢如流星般钉入田定的大腿。
“呃啊——!”田定应声而倒。
虎妞不屑道:“哼!酒囊饭袋!”
田定狼狈地抬头望向琼英,声音干涩嘶哑,“琼、英~!我是......真心的......”
琼英仅冷冷瞥了他一眼,便挪开了目光。
田定从她的目光中看到了漠视,他精心编织的美好幻梦瞬间破灭,内心世界冰凉一片。
他趴在地上仰天长啸,“不——!”
似乎有一股悲伤的背景音乐响起:‘......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苍茫,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只为伊人飘香......’
田彪也破口大骂起来,“贱婢,邬梨待你如亲生骨肉,是何等恩义?你竟听信旁人挑唆,背主求荣!如今更带兵来截杀故主,当真是无君无父,不忠不义,狼心狗肺之徒!”
“好狗胆!”虎妞柳眉倒竖,准备再次挽弓。
而琼英凤目一凝,随手甩出两枚石子。
石子如流星掣电,眨眼便击中田彪的额头与下颚。
“哎呦!”田彪痛呼一声,额头飙血,牙齿崩,捂着嘴哀嚎不已。
虎妞嘲讽道:“你们算哪门子的‘君’,哪门子的‘父’?一群祸国殃民的逆贼!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琼英为父母报仇,为国铲恶锄奸?,正是大忠大义!你这老狗,死到临头了还满嘴喷粪!”
琼英面对辱骂,不善“言辞”,听到虎妞为自己正名,心中不禁一暖。
她手腕翻转,方天画戟在划出一道森冷的弧光,戟尖遥指,寒气逼人。
琼英声音清冷,如冰珠砸地,“速速弃械跪降!否则,休怪我戟下无情!”
虎妞道:“何必如此麻烦,弓弩手准备!”
话音刚,五百将士纷纷举起神臂弩。
虎妞大大咧咧道:“兄弟们,听好了!除了田虎与薛时需生擒,其他人等,但有顽抗,杀无赦!”
“杀杀杀!”
五百铁骑齐声怒吼,声震四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