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紧哼了一声：“那也不至于死不瞑目吧？”

林风白了他一眼：“这只能说是一口怨气未出，才导致的结果。今天是她的头七，一定会回来的，你小心点！”

程一笑道：“做法事的东西我不懂，就交给您了。我出去转转。”

说着，便转身走了出去。

李紧在他背后喊道：“在狱警活动范围内转转就可以了，别去女犯们的监室！出了事，我保不住你。”

程一笑道：“出事？出什么事？光天化日之下，她们还能把我吃了？”

李紧哼道：“吃了？我怕她们把你吸干了。”

程一疑道：“不至于吧？”

李紧说道：“怎么不至于？就连我这样子鞋拔子脸的老家伙，她们都异口同声喊我帅哥，你猜猜，她们会把你怎么样？”

程一笑着看了看他，打趣道：“那好吧，我稍微注意一下，尽量不让那些长得难看的女人占我便宜。”

“嗯？长得难看的女人？”李紧瞪眼，“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给我回来！臭小子，你可不能对不起我女儿！”

程一笑嘻嘻地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远了，只剩下紧张得搓手的李紧和继续仔细查看现场的林风。

李紧说道：“林疯子，你就不担心阿一出去乱来？”

林风白了他一眼：“你觉得，家里有六个漂亮又听话的女人，他还有心思出去拈花惹草？”

李紧恍然大悟，随即又说道：“不过，万一他想尝尝野花呢？”

“野花有什么好的？”

“吃干抹净还不用负责。”

林风嘶了一声，忽然警觉起来：“有道理啊！那你还不去看着点？”

李紧哦了一声，赶紧拔腿追了出去。

程一来到监狱食堂，只见二三百名女犯穿着统一的灰白格裙子，黑压压地坐在食堂的长桌旁吃饭，汤匙碰撞餐盘的声音此起彼伏。

一个穿着制服的女警走过来，皱眉问道：“你不是来打扫的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程一随口说道：“我来查看一下，有没有被冤魂附身的女犯。”

那女警闻言，浑身一颤，像是被这句话冻到了，立刻往旁边退了两步，给程一让开了路。

程一迈步走了过去，挨着桌子慢慢看了起来。

这些女犯们几乎在同一时间注意到了他，纷纷放下手中的食物和餐盘，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程一，食堂里瞬间安静了大半。

“男人，是男人啊。”

“真的是啊，哪里来的男人？”

“长得好帅啊。”

“废话，你看哪个男人不帅？”

“好想摸摸他啊，你看他皮肤好白，正是我喜欢的那款。”

女犯们的窃窃私语像潮水般涌来，胆大些的甚至舔了舔嘴唇，眼神里毫不掩饰炙热，若不是看见程一背后跟着的两个女狱警正虎视眈眈地握着警棍，恐怕早就有人冲上来了。

即便如此，抛媚眼、送秋波的也不在少数，甚至有几个声音娇媚的女犯，用带着暗示的语气挑逗着程一。

程一却像是没听见一般，里里外外走了一圈，最后停在一个戴眼镜的女犯桌旁，指着桌上其中一个女犯，问道：“你最近有没有见到脏东西？”

那女犯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神经反射般地站了起来，低着头说道：“报告长官，没有。”

同桌一个长相酷似叶子楣、胸部甚至比她还要丰满一号的女犯，故意挺了挺胸，声音娇嗲地说道：“长官，我们是一个监室的，你问我啊，她的事，我都知道的。”

旁边的眼镜妹也抛了个媚眼，手指轻轻划过自己的脖颈：“长官，我也可以的。”

说着，她故意拉低了领口，露出一道不浅的沟壑，眼神里满是诱惑。

后面的两个女狱警见状，立刻抬起了手中的警棍，发出“咔啦”一声轻响。

眼镜妹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把领口拉了上去。

旁边桌子上一个留着短发、身材粗壮的女犯哼了一声：“特么的，死骚货。”

眼镜妹闻言，立刻偏过头骂了回去：“关你屁事啊，臭三八！好不容易才见到一个顺眼的男人，老娘发骚碍着你什么事了？”

那个短发女犯也不是善茬，眼睛一瞪，拍着桌子叫道：“去你妹的！你算是什么东西？别以为自己盘顺条亮就可以跟姑奶奶叫嚣，姑奶奶出来混的时候，你特么还在你老妈的肚子里呢！”

眼镜妹猛地一拍桌子，霍然起身：“你个老东西，信不信我打死你个三八？”

短发女犯二话不说，直接抄起面前的餐盘就扔了过来。

“啪”的一声，餐盘没砸到眼镜妹，反倒砸在了旁边一个女狱警的身上，饭菜洒了她一身。

眼镜妹大喜过望，指着短发女犯叫道：“长官，有人敢袭击你啊！我帮你报仇！”

说着，她像只母豹子般朝着短发女犯扑了上去，一把将对方摔倒在地上，骑在她身上，一边厮打一边大叫：“你个臭三八，居然敢打长官，看我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