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瓦多斯确实没笑出声,但那一瞬间的情绪波动太显眼了,哪怕是幸灾乐祸,却也是无数负面情绪里唯一称得上正面的情绪了。
稀有到让他无法视而不见,只能中断玩弄这家伙的乐趣,提前让人出局了。
因为,他见不得猎物比他还开心!
他扬手一挥,细长的盲杖在半空中划过一个冰冷的弧度,以极快的速度不容反抗地敲在卡尔瓦多斯的胳膊和肋骨上。
每敲一下,都会有一根骨头断裂。
‘咔嚓’声连绵不绝。
卡尔瓦多斯也疼得忍不住惨叫了出来。
第七下时,一抹凉意突然从鼻尖钻入皮肤里,紧接着是额头、脸上、手上……
守护者的动作微顿,他摊开手,一秒钟后,凉凉的寒意落在掌心。
“下雪了啊。”
他温柔地说。
他听到了冬候鸟倦怠的扇动翅膀回巢的声音,天黑了。
极端情绪上头后的过火也冷静下来,他淡淡地说:“游戏结束,你可以联系别人救你了。”
同时,诺亚方舟解除了卡尔瓦多斯的信号屏蔽。
降谷零的身影远去后,承受着剧烈痛苦的卡尔瓦多斯狠狠咬了下舌尖,浑浑噩噩的神志清明了起来,立刻拿出没信号的手机一看,信号是满格!
他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波本这家伙居然随身携带屏蔽器,太阴了!
降谷零走出巷子,不再被激烈的情绪吸引后,莫名的空虚涌上心头,让他总想去做点什么快乐的事。
他果断卸下了人设卡,空洞的眼眸一点点重新点亮,鲜活与明亮填满了整颗眼睛。
然后,他原地起跳,像是被夹了尾巴的猫,一蹦一米高。
他双手捂住滚烫的脸颊,倏地转身捶墙。
啊啊啊,我到底干了什么!
他无声尖叫起来,仿佛尖叫鸡。
原来人真的可以简简单单地裂开!
当着同期们的面,他不仅被别的‘男人’脱衣服,还又是搂腰又是摸摸!
不仅如此,他还一副被糟蹋了模样哀求同期们不要看。
最后还演了一波大的,完全坐实了他被人催眠着当煎饼的荒唐事。
有一种本人被造黄谣的无力感。
所以他到底为什么不一拳砸在贝尔摩德漂亮的脸上,而是陪着她演那黄暴又羞耻的戏码啊。
降谷零不再捶墙,他蹲在地上试图挖个洞将自己埋进去。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在朋友面前这么社死!
他哽咽:“我的清白……”
他脸上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子,眼眸水润润的不敢看周围,身体微微佝偻,好似这样就能缩小自己存在感,让人看不见他一样。
他窘的头也不敢抬起来,双手无意识搓着衣角,脚指头都快把鞋子抠出一个洞了。
这一刻,他恨不得连夜扛起宇宙飞船,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星际航行。
hrio,你这次怎么没陪我一起社死?
说好的幼驯染呢。
萩原,你也没陪我,我们是共犯啊。
还有中二的松田,可恶,这次怎么这么酷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