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闹出来的动静惊动了守在办公区外的警员。
他们尽职尽责地守在大门口,本以为这又是平平无奇的一天,谁知道听到了一个惊慌的声音。
二人对视一眼,一人连忙上前查看,发现是一个中年男人带着女儿路过,结果那女孩儿没有任何征兆晕倒,怎么都叫不醒。
“你女儿出什么事了,身体有什么旧疾?”警员皱眉问道。
中年男人可怜巴巴地说:“没、没有,我女儿身体一直都很好。”
警员无奈地拿起手机打电话:“我打急救过来,你耐心等待下。”
警员刚转过身打电话,侧颈忽然一疼,还没来得及看是怎么回事,白眼一翻砸倒在地上。
中年男人勾起嘴角,以极快地速度扒开警员的外衣裤子换上,同时朝警员接通的电话那头说道:“……是,这里有人晕倒了需要急救,是一对父女,目前情况不明,无明显外伤……”
贝尔摩德很快捏了一张警员的脸,然后又给警员做了个简单的易容,换上她之前披的外套,这才自然而然地朝门口另一位警员语速飞快地说:“有一对父女突然昏迷了,我已经叫了急救。”
随即他快步朝门内走去:“你监视着那对父女的动向,我进去报告下,让长官调查那对父女的身份,确认他们出现在这里并非有所图谋。”
同事在他一连串话语砸下来后,要拦他的手立刻收了回去,严肃地说:“你去吧,我会守在这里,不放进去任何一个可疑人物。”
贝尔摩德紧绷着脸点点头,光明正大踏进了对策部的办公区。
里面警员并不多,来来往往都行色匆匆。
贝尔摩德面不改色,像是十分熟悉里面的环境和结构,身体已经彻底紧绷起来。
她绕过一个个区域,最终来到了办公室位置。
但这一排办公区,至少从外观上看没有任何区别,她要怎么从里面找到属于苏格兰的办公室?
贝尔摩德忽然伸手抓住路过的警员,尴尬地说:“前辈,打扰一下,诸伏警部说有份文件忘记带了,让我来拿一下,但我一个人进警部办公室不太好……”
被拦路的人端着咖啡,恍然大悟,原来后辈是担心独自一人进出办公室过于可疑,想找个人证啊。
他的视线在眼前这张熟悉的脸上转了一圈,确认确实是他们对策部的人,这才热心地说:“这有什么,你小子真谨慎。行了,我跟你一起进去,给你作证。”
贝尔摩德感激地说:“多谢前辈,前辈先请,下班后我请您喝酒。”
端着咖啡的警官脸上笑意加深,态度肉眼可见亲昵了很多:“行啊,到时候我一定捧场。”
日本,可是个看资历和人情世故的国家啊。
警官走在前边,一边悠闲地喝着咖啡,一边随意地问:“我记得今天诸伏警部休假,怎么忽然要找文件?”
贝尔摩德一脸迷茫:“我也不清楚,也许是休假了才想起来有工作没完成。”
她挠了挠头,有些憨憨地说:“我偶尔也会这么粗心。”
警官笑了一声,推开左侧的门,抬了抬下颌说:“你去找吧,我就在门口。”
贝尔摩德连声感谢后,快步走了进去,那双无害又谦卑的眼眸在转身的刹那变得敏锐犀利。
办公室并不大,能藏东西的地方一眼便能看透。
她快步来到办公桌后,眼神扫过上锁的抽屉,眼神一闪,右手从口袋里掏出安装着消音器的手枪,朝锁开枪的同时,左手在翻阅文件时故意发出一些声音,嗓音微微提高说:“前辈,警部要的那份文件我还要找一下,麻烦您等待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