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琐政务?一套由他亲手搭建、以省务院和高阶侍从为主的高效行政体系已经成熟运转。日常事务由忠诚能干的官员们处理,只有最重要的决策才会呈报到他面前。俄尔施泰因负责军事,希露德震慑四方,行政官们在铁腕宰相奥利弗的统领下各司其职,他这位最高领主,反而成了最「清闲」的人。
于是,苏离的生活节奏,陡然慢了下来,并且滑向了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预料的、极致的享受。
他每日都在进行著高强度的骑士修行——只不过,他修行的「战场」,从尸横遍野的沼泽,转移到了铺著天鹅绒、熏著名贵香料的寝宫与庭院。
曾经需要克制的「夜夜笙歌」,如今已成了基本配置。他甚至常常兴起,便在阳光明媚的午后,于私人浴池、花香庭院或是挂满壁画的回廊中,与精心挑选的、来自不同种族和地域的美丽女廷臣们「白日宣淫」,探讨生命的奥秘与灵肉的欢愉。
那些或清冷、或热情、或妖娆的身影,构成了他修行路上最旖旎的风景。红龙血脉的强悍体魄与旺盛精力,让他足以驾驭这常人难以想像的奢靡生活,并将其视为一种锤炼意志(或许)、愉悦身心的独特修炼方式。
这种彻底「躺平」的状态,非但没有让他与世隔绝,反而带来了各种强大的机缘的收获。
当他不再被琐事缠身,精神得以放松和沉淀时,他的每日情报系统都给他揭示以各种重要情报。
每日清晨,当他从温香软玉中醒来,每日情报系统都会顺利激活。
随著他势力范围的扩大和地位的提升,系统提供的情报质量和范围也水涨船高。
【云冠山脉东侧,沼泽领曾经的遗址内,距离鸦喙峰以东3帝国里的地下三百米处,存在一条高纯度精金矿脉,储量评定为『极其丰厚』。以往沼泽领的愚蠢埃米尔人无法将其开发,如今是时候派出你的矮人工程师团队改造那里的地形,排干沼泽污水,开采这条巨型矿脉了】
【新向领地臣服的奥卡山伤心地行省·香槟男爵领,存在一名郁郁不得志的青年军官——卡斯帕·怒视,其出身于当地一破落骑士家族,现任男爵边境哨所低级指挥官。因其善用小规模精锐迂回、渗透、破坏与心理战,与传统骑士正面交战之道相悖,屡遭上司打压与同僚排挤,被认为「缺乏骑士精神」、「行事鬼祟」。但卡斯帕并非缺乏勇气,而是对战争有著超越常规的理解。其思维缜密,善于利用环境与情报,具备极强的战术创造力与独立指挥小规模特种作战的天赋。若得遇明主,给予其信任、资源及符合其特长的作战任务与训练体系,其军事才能将得到彻底解放。必定能突破凡人极限,踏足神选之境,成为领主手中一柄不可或缺的、于暗影中守护领地的无形利刃。】
【马莱堡「金穗」商会因近期商路封锁及内部决策失误,资金链濒临断裂,其名下最大资产——位于城西的「琥珀之泪」大型拍卖行及相连的三座贵重品仓库,即将被迫低价抵押。商会主人急于套现,预估仅需市价四成即可拿下。仓库内积压有大量来自帝国与阿拉比的珍奇货物、艺术品及不明用途的古代遗物。此为重要商业契机,可以最小代价掌控马莱堡核心商业节点之一。拍卖行本身是优质稳定财源,而仓库内积压货物中很可能存在被低估的珍宝。立即指派可靠商业代表,以匿名或第三方名义介入谈判,迅速完成收购。】
这种足不出户,机缘便自动送上门的感觉,实在是爽得让人上瘾。
仅仅是在马莱堡这一处,苏离近乎「被动」的收获,就丰厚得足以让任何一位老牌选帝侯眼红。
通过几条看似轻描淡写的情报和随之下达的命令,堆积如山的五千斤振金,这种顶级的珍贵金属,便已运抵黑森领的军械库,足以打造近50套制式的稀世级级战甲·炽焰板甲,完美的武装起来强大的半狮鹫骑士团。
另外,超过十万枚铸造精美的金王冠,通过各个情报,非常平稳的汇入了苏离那本就充盈无比的金库,化为了领地建设与军备扩张的又一块坚实基石。
两座地理位置极佳、日进斗金的大型商行,其地契和所有权凭证,也神不知鬼不觉地变更了主人,成为了黑森领深入马莱堡经济脉络的触手和稳定财源。
而更令人咋舌的,是那些可遇不可求的顶级装备。
一把蕴含著恐怖力量、锤头缠绕著永不熄灭苍白火焰的神选级战锤【碎颅者】,据说是某位屠龙勇士的遗物,一直流落在马莱堡的下城区,因其过于沉重和狂暴而多年无人能驭,最终在苏离派出的代表「友好」协商下,象征性地支付了些许金币便易主。
两枚功效各异,却同样散发著令人心悸能量波动的神选级护符。其中一枚【烈阳庇护】,是烈阳教会内部流转的圣物,被作为「友谊的象征」主动献上;而另一枚【阴影低语】,则是在那家新收购的「琥珀之泪」拍卖行仓库角落里,从一堆被鉴定为「古代劣质工艺品」的杂物中被慧眼识珠,仅以几个银币的代价便捡漏而得,其真正的隐匿与气息遮蔽能力,足以让任何刺客大师疯狂。
这些收获,任何单一一件,都足以成为一个家族传承数百年的珍宝,或是引发一场腥风血雨的争夺。
然而对于苏离而言,这仅仅是他坐在黑森堡的王座上,品著美酒,听著汇报,偶尔点点头,动动嘴皮子,便轻松纳入囊中的「日常」。
情报在手,强权在握。
人在家中坐,宝从天上来。
这种将整个帝国乃至旧世界都视为自家后花园与藏宝库,予取予求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而上午处理完情报方面的内容,下午,他或许会去城堡后的私人训练场,与希露德切磋一下武艺,感受传奇级强者带来的压力,以此磨砺自身;或者去烈阳圣堂,与烈阳教会的诸位神选讨论教义或者战术,享受著烈阳神力对身心的滋养;又或者,仅仅是躺在花园里那棵日益繁茂的【祝圣紫藤树】下,嗅著那令人心旷神怡的芬芳,小憩片刻。
傍晚,享用由领地最好厨师精心烹制的晚餐,食材多是领地自产或商队带来的各地珍馐。
夜晚,如果没有特别的宴会(他经常推掉),则会继续进行骑士的修行,或是研究系统提供的某些有趣的知识、图纸(比如矮人直升机的新型旋翼设计草图,或者某种神奇的种子,古灵精怪的自然精魄),然后将其丢给相应的部门去研究实现。
至于种田和发展?
那更像是他悠闲生活中的点缀和成果展示。他只需要提出一个想法,比如「我想在苍白溶洞附近搞个地下蘑菇农场」,或者「能不能把黑水漩涡的水利利用起来」,自然有专业的团队去进行可行性研究、规划设计并组织施工。他偶尔兴致来了,会骑著艾莉瑞亚或乘坐死亡之爪去各个工地「视察」一圈,看著原本荒芜或混乱的土地,在自己制定的蓝图和手下人的努力下,逐渐变成良田、工坊、繁荣的村镇,心中便充满了身为创造者和统治者的满足感。
这种生活,压力?不存在的。烦恼?几乎没有。有的只是实力稳步提升、领地日益繁荣、机缘主动上门的极致惬意。
「原来,权力的滋味,不仅仅是生杀予夺,」苏离偶尔会躺在阳台的躺椅上,抿一口精灵带来的葡萄酒,望著远处如画的山河,惬意地想道,「更是这种将一切繁杂琐事交由他人,自己只需把握方向、享受成果的自由与舒坦。」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历史上那些雄才大略的君主,在功成名就之后,往往会开始追求长生和享乐了。当世俗的权力和享受达到顶峰,而自身又无迫切生存压力时,追求更高的生命层次和更极致的愉悦,便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当然,苏离并未完全沉溺于此。他也清楚,帝国的风暴并未平息,北方的敌意依旧,更广阔的世界还有待探索。但这种「闲适」,正是为了积蓄力量,为了在必要时,能以更从容、更碾压的姿态,去应对一切挑战。
现在的他,很享受这种「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状态。让外界去为他的崛起而震惊、争吵、备战吧,他只需在自己的领地里,继续种他的田,修他的行,捡他的机缘,稳坐钓鱼台。
毕竟,当大贵族,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又,爽到极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