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这些的秦璎,没事人一样面对手枪神色不变:“谁家里没几只臭虫呢?”
她说的自然是被穿成筛子的文保局。
话落,果然看见那女人找回场子似的唇角上扬了一个度。
也就在这时,秦璎看见帝熵化身的小蜘蛛融进了枪里。
她心霎时间一定,前一秒还在微笑,下一秒却赫然暴起。
一个箭步上前,手撑着解剖床一跃,从床上尸体肥硕的肚皮上越过。
那混血女人没提防秦璎突然翻脸,下意识扣动手枪扳机。
却愕然发现子弹没有射出,相反枪身在震动,随后竟软糖一般融化成液态,枷锁般囚住了女人的手掌。
这女人瞳孔剧震,世界观都被刷新,下意识甩手,然而一道劲风朝着面门袭来。
秦璎没人什么打人不打脸的道德,能瞬间击倒敌人就是好招式,管他是踢裆还是挖眼呢?
她手肘狠狠撞上女人下颌,闷闷的骨碎声响起。
“有枪嚣张点?”这会秦璎对这些人枪击进宝的怨念才全面爆发。
拽住这女人的头发,狠狠撞向解剖床突出的尖角。
哐的一声,解剖床整个晃了一下,那混血女人满脸是血,她手里握着的木雕虫掉落在地。
秦璎将她手向后拧到后背背着,用膝盖将她压制在地。
这一系列变故,发生在很短时间,女人面门朝下地方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秦璎动手时,旺财也动了手,它小短腿一扑跳上桌叼走了关着进宝的笼子。
罩着的黑布滑落,笼子里的进宝没受伤的那只小翅膀扒着铁笼,只恨不得唱一曲铁窗泪。
旺财从桌子上跳下,铁笼对它这个形态而言有些过重,它踉跄两步险些一头栽倒翻个轱辘摔掉小乳牙。
铁笼磕在地上的声音,让秦璎分神一瞬。
被她压制在地的女人,行动缓慢却意外的耐揍,一脑门子血了竟还能动弹。
抬头看秦璎时,头上的血流进她嘴里染得牙间见红,张嘴骂了一句非常脏的意国南部俚语。
秦璎想也没想甩手给了她一耳光。
正想让帝熵吞噬些金属,搞对手铐来,这意国女人却突然发出一声尖叫:“你敢打我?”
秦璎直觉不对,正常人不会在被抓住后,把关注点放在被打这种事。
除非,她有后手。
女人手腕上的手环滴滴作响,突然解剖床旁一个银色手提箱发出声响。
秦璎下意识认为是炸弹之类的玩意,忙要后退。
却听见了啼哭,婴儿的啼哭。
但比起正常婴儿的哭声,更惨烈更……
秦璎难以形容这种哭声,任何有智慧的人都能感觉到,哭声中是满到溢出的无法抑制的痛苦。
旺财突然扯着嗓子发出一声叫。
与此同时,韩烈撞门而入,跃入秦璎身边将她拦腰抱走:“有危险。”
没有半点思考犹豫的余地,密闭的屋子里齐齐发出一阵刺耳的吱嘎声。
摆着尸体的解剖床被某种怪异的吸力拉扯得位移。
秦璎明显感觉空气变得稀薄。
从那只箱子的位置,出现了一种怪异的吸力。
这种力并不是单纯的风或者震动,而是灵魂和肉体都在被拉扯。
这种感觉很熟悉,被韩烈护在怀里的秦璎立刻回忆起来。
是‘门’。
第一次接触箱子,她伸出手险些被箱子拉扯进去时,就是这种感觉。
秦璎一阵心悸,这里出现了一扇‘门’。
韩烈以背脊对抗这种力量,他的尾巴牢牢卷住旺财和装进宝的笼子。
“阿烈,坚持一下。”秦璎说着,撑起身去看那只箱子。
随即瞳孔骤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