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好消息,意味着陆长平未来的武道之路,将不再受制于外物。
“尤其是天山雪莲子!这一次要是能成,那我今后,就再也用不到那天山雪莲子了!”
陆长平心想着。
而且,
除了基础属性,和身体强度的暴涨。
“梦蝠变”还赋予了陆长平一项极为实用的能力灵魂防御膜。
这层无形的薄膜覆盖在他的识海之外,平时不显山露水,可一旦遭受到外界的灵魂攻击或窥探,便会立刻自动触发,甚至进行反击。
当时那个叫小青的侍女对他施展魅惑之术,他之所以能第一时间察觉,并且反过来制造出自己被魅惑的假象反馈给对方。
靠的正是这层防御膜的雏形以及他强大的灵魂掌控力。
小青以为她的魅术得手了。
殊不知,那是陆长平故意让她看到的“成功”。
而如今。
这一层膜,已经变得更强。
能让傅平生,得到更多好处。
陆长平站起身来,在密室中缓缓踱步。
如今实力大增,尤其是“梦蝠变”带来的梦中杀人与灵魂攻击手段,让他有了更多的选择。
现在的他,若是想要取白医仙与那个侍女的性命,甚至不需要真身前往。
只需在夜深人静之时,潜入她的梦境,便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其抹杀。
甚至比当初的皇后还要更强一些。
“要不要……今晚就动手?”
陆长平停下脚步,眼神中杀机隐现。
趁着对方还以为自己已入彀中,直接在梦中斩草除根,一了百了,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这个念头仅仅在脑海中盘旋了片刻,便被他否决了。
杀人容易,但杀人之后呢?
那个白医仙死了,谁来告诉他沈芊儿身上的秘密?
谁来解开那个关于“心慌”的谜团?
虽然白医仙可能是在利用这一点做诱饵,但万一她真的知道些什么呢?
“或者……尝试在梦中催眠她?”
陆长平思索着另一种可能。
利用“梦蝠变”的能力,在梦境中击溃她的心理防线,套取真相。
但这也有风险。
据他观察,那个白医仙和她的侍女小青,在灵魂一道上造诣颇深,绝非泛泛之辈。
尤其是那个白医仙,身为神圣教的圣女,手中保不齐有什么专门针对灵魂攻击的底牌。
一旦催眠失败,或者被对方察觉到异常,那就是打草惊蛇。
到时候,对方若是有了防备,或者干脆鱼死网破,那关于沈芊儿身上的隐秘,恐怕就真的要石沉大海了。
“不能急。”
陆长平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躁动。
为了芊儿,他必须稳妥。
既然对方已经把他当成了囊中之物,那他反倒不必急于求成。
现在的局势,他在暗,对方在明。
这种信息差,是他最大的优势。
“看来这七次喝茶,是真要陪她们喝到底了…”
陆长平叹了口气。
最终还是决定静观其变。
等摸清对方的真正目的。
时机成熟,再布下天罗地网,将这两人连同她们背后的秘密,一网打尽!
……
……
……
时间悄然而逝。
转眼间。
便到了陆长平与白医仙第三次见面的时候。
一切依旧如常。
陆长平过去。
见了小青,与对方喝了茶。
唯一的区别就是。
陆长平表现的,更加“着迷”了一些。
喝完茶待了一会儿之后。
陆长平便回去了。
小青依旧是将陆长平一路送了出去。
直到看着陆长平远去之后,她才收回了目光。
“哼。”
小青得意到从陆长平的马车上收回目光,而后扭着腰肢,几步走到白医仙面前,脸上的媚态尽数化作了不耐烦。
“我的圣女大人,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小青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毫无形象地抓起一颗果子啃了一口,含糊不清地抱怨道:
“这都第三次了。那个姓陆的早就被我迷得找不着北了,刚才你看他那个眼神,恨不得把眼珠子都粘在我身上。这种货色,哪里还需要什么七次?我看啊,今晚就可以动手,直接把他办了,省得夜长梦多。”
她虽然嘴上这么抱怨,但心里其实也没抱什么希望。
毕竟这位“白医仙”向来以谨慎着称,做什么事情都讲究个万无一失,哪怕是面对一只蚂蚁,都要先观察个三天三夜才肯下脚踩死。
当然,
也正是因为如此。
她们才能一直以来,不知道躲过多少危险。
所以,她也就是随口发发牢骚,过过嘴瘾罢了。
然而。
出乎她意料的是。
坐在桌案后的白医仙,这一次却没有像往常那样训斥她的急躁。
也没有长篇大论地跟她讲什么“小心驶得万年船”。
反而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低着头,看着手中那盏已经凉透了的茶水,脸上的神情竟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与凝重。
眸子有些失神,甚至……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在内堂中蔓延。
过了许久,白医仙才缓缓抬起头,目光幽幽地看向小青。
“可以。”
她轻启朱唇,吐出两个字。
“什么?”
小青啃果子的动作一顿,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你说什么?”
“我说,可以。”
白医仙深吸了一口气,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不用等七次了。等到下一次见面,我们就直接动手!”
“真的?!”
小青手里的果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骨碌碌滚远了。
她猛地站起身,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紧接着便是狂喜,但随即又化作了深深的疑惑。
“不是……我的圣女大人,您这是怎么了?吃错药了?”
小青凑近了几步,上下打量着白医仙,一脸的狐疑,“之前不是您说要稳妥,要万无一失吗?怎么突然就改主意了?发生什么事了?”
白医仙没有立刻回答。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透过那层薄薄的窗纸,望向遥远的东方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