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幽笛迎上他的目光,眼神明显带着一丝,“你随意搜,我无所谓的神情。”
同时,慕幽笛也明白了,事情应该皆由这小个子男人引起,这人跟踪她,找到她的住处,跑去警局举报她。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人如何认出她?
而且此时,她本人就站在这个人的眼前,他却不认识,这就很蹊跷。
李探长见大家僵持着,就假装板着脸,说:“有人举报这间房里藏匿通缉犯,我们需要进去搜查。”
慕幽笛不耐烦,“真是无稽之谈,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哪来的通缉犯?不信可以去问房东。”
小个子男人瞪大眼睛,死死盯着慕幽笛,脸色逐渐苍白:“这,这不可能,我明明看见......探长,通缉犯肯定在里面。”
慕幽笛冷笑一声,侧身让开道路:“既然如此,请便吧。不过若搜不出什么,我要讨个说法。”
李探长点点头,他率先走进去。
说是搜查,也不过是到处看看。
小个子男人不信,他冲进去,打开衣柜,看到里面全是中年男人的长衫,顿时满脸困惑。
搜查进行了几分钟。
警员们陆续出来,纷纷表示一无所获。“长官,确实没有别人,都是些日常用品。”
此时,结果再明显不过。
李探长死死盯着小个子男人,怒道:“谎报案情,罪加一等!”
小个子男人脸色惨白,汗如雨下,嘴唇哆嗦着:“这,这不可能啊……我亲眼……”
慕幽笛淡淡说道:“诬陷良民,按照法律该如何处置?”
小个子男人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小人错了,小人错了。”
李探长上前揪住小个子男人的衣领,一把拉起来,对慕幽笛说道:“抱歉,打扰您了,我这就把他带回局里好好审问。”
小个子男人懵了,不知道他这个举报人为什么忽然变成犯人,他哭天抢地。恳求李探长放过自己。
李探长不为所动,他知道这个男人背后肯定还有人,他要挖出来。
李探长很疑惑,慕幽笛房间里竟然全部都是男人的东西,难道她事先知道自己会被揭发,把女人的东西都藏起来了吗?
慕幽笛看到李探长把那小个子男人拎起来带走,她冷哼一声,‘嘭’的一声,重重关上门。
李探长苦笑,这女人气性真大。
慕幽笛回到屋里,看着被翻乱的房间,目光阴沉。
当初她假扮中年男人骗过房东租下房子,为了预防房东随时来查房,她一直将男人的衣服摆在最显眼的位置,女性衣服都压在柜底,这也就是李探长没有仔细搜,不然宴霜送来的旗袍都能搜出来。
慕幽笛知道自己住处暴露后,这些事肯定层出不穷,但是她怀孕,月份大了,坚持三四个月就临盘在即,不想再折腾搬家,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回到车里。李探长看着小个子男人,心沉了下去。他明白有人盯上了慕幽笛,而且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这个举报人不过是被利用的棋子。
一行人驱车返回警局。
回到警局后,李探长故意拖延审讯时间,晚上再以“证据不足”为由将举报人释放。他派了两名手下暗中跟踪,希望能顺藤摸瓜找到幕后主使。
李探长下班后回到灰楼,在路过慕幽笛的房门口时,脚步停了下来,抬手轻叩房门。
“谁啊?”
“是我。”
慕幽笛其实已经猜到是他,她已经卸去了白天的伪装,恢复了本来的面貌。
她打开门让李探长进来。“那个人是怎么回事?”
李探长走进屋里,关上门,“他只是个棋子。”
慕幽笛点头。“估计有人特意安排他去举报我。”
李探长说:“其实这不是第一次。”
他忽然想起很久之前,有一次也是谎报案情,他带人去小旅馆时,慕幽笛人去楼空,那个人是宴霜妻子沈玉致的手下,此时那个人还被他关在牢里。
他表情凝重,提醒慕幽笛,“这人可能是金宴霜妻子的手下,他背后的人,估计就是那个沈玉致,如果她盯上你了,你自己注意些。”
“是她?”慕幽笛没想到是那个女人。
慕幽笛觉得讽刺,宴霜前脚说要照顾她,他的妻子后脚就来举报她,如果真的是那个女人,自己可不打算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