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侯啸很是不服气。
“大哥,我不是废物,我已经攻下了怒云城,谁想狡猾的中原人藏在了地底。”
“他们趁我们不备之时杀出,无耻之极,没有半分道义可言。”
中原用兵,讲究一个善变,兵者,诡道也。
蚩冥、戎族这些四方夷族,则是更为崇尚暴力美学。
喜欢用最强硬的办法,践踏对方的一切骄傲,直来直去。
乌侯啸不开口还好,一开口乌侯睿越发火冒三丈。
一脚直接踹在乌侯啸胸口,直接将乌侯啸踹翻在地。
“折损了数万兵马,你还敢顶嘴?”
乌侯啸揉了揉胸口,倔强的又跪了起来。
“本来就是,谁知道中原人这般阴险。”
“换做是你,也得失守。”
其余看戏的青侯乌侯两族将军忍不住笑出了声。
说你乌侯啸头脑简单吧,你打仗倒也还有几分头脑。
说你乌侯啸有脑子吧,你又一点情商没有,丝毫看不出乌侯睿的一片苦心。
青侯和紫侯,心中是巴不得赤侯慈的攻势受阻的。
当初赤候魁因为追击时大意惨败,被夺去了统帅之位。
若是赤侯慈在并州城下,连连受阻,说不得会将赤侯魁替换回来。
有人的地方便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即使是强大的蚩冥,也是如此。
乌侯睿抬脚,又要踹,却被赤侯慈阻止。
他又岂会看不出乌侯睿的保护弟弟的苦肉计呢。
他不觉得乌侯睿如此做有什么不妥,甚至赞同乌侯睿如此做。
乌侯啸此战失利,属实是谁去都得吃亏,谢巩用兵实在太过刁钻。
谁能想到他会丧心病狂的将整个怒云城地下掏空,藏下近万兵马。
若真要挑刺,也只能说乌侯啸治军无方,一击即溃,没有半分反攻的能力。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
赤侯慈的目光从乌侯睿身上转移到乌侯啸身上,语气也缓和了几分。
“乌侯啸,我在给你五万兵马,能不能拿下两城?”
乌侯啸没有想到主帅非但没有查办自已,反而还给自已将功赎罪的机会。
“殿下,若是不能攻下两城,乌侯啸提头来见。”
赤侯慈微微一笑,亲自扶起乌侯啸。
“我相信乌侯将军。”
已经快要感动的流眼泪的乌侯啸声音沙哑。
“多谢殿下信任。”
原本看戏的青侯和紫侯两族将军,见到这君臣相宜的画面,反倒是心里刺挠起来。
相比赤侯慈的宽宏大量,赤候魁对于败军之将,可谓是没有丝毫容忍度。
轻则卸其职,重则杀其头。
若是乌侯啸在赤侯魁帐下,今日这般惨败,估计已经拉出去斩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