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白颂哲和大伯那边几乎是同时给他们两人各自打来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也没多说什么,就是通知了他们一声,当前给他们安排的假期一直到919婚礼结束,结束之后再给他们安排半个月的时间去度蜜月。
半个月是他们能做出的最大的宽容了,毕竟作为两个公司的高管,而且负责着时下最重要的夏一碗面项目,他俩再不来公司,公司就要炸了。
电话里两边的声音提到这个的时候都很严肃。
陆远秋作为一个老油子,回应伯伯的时候时而严肃,时而笑嘻嘻,态度切换自如,反观白清夏,面对爸爸,自责羞愧得一句话都不好意思说,坐在床上的角落里抱着腿,缩成小小一团,只能用轻轻的“嗯”加“好”来回应爸爸。
身为女儿奴的白颂哲心中似乎也很惆怅,相较于平时话少得可怜,面对女儿最后的道歉也没有说声没关系之类的抚慰话语,父女俩在一阵尴尬的沉默中就这样挂断了电话。
“看来他们两边应该特地找时间商量过了。”坐在床上,陆远秋晃着腿,朝白清夏说着自己的看法。
白清夏五官皱了起来,突然掉起了小珍珠,她都不敢想爸爸和伯伯们都交流了些什么,本来就很难堪,很有负罪感,不愿意被知道,被宣扬,被想象,结果两家长辈还要把这件事当作一个很正式的事摆在明面上特地去商量,而且还各自做出了让步,甚至话语中都带着几分“过来人理解”的口气。
张姨还语重心长地在电话里提醒了她一句最近千万别喝酒,但是又不好意思询问有没有戴那个,说话支支吾吾的。
陆远秋打电话的时候,大伯压低声音的一句:“我知道你们年轻人精力旺盛,最好还是注意下节制。”这句话偏偏还让白清夏听到了。
长辈们都很关心他们的夫妻生活,但他们的语气越关心,白清夏的头就埋得越低。
她转过身打陆远秋,不说理由地打,全都怪陆远秋,她以前不这样的,下次见面该拿什么表情面对爸爸和张姨……这是真的没脸回娘家了。
“亲亲夏夏,不哭不哭,他们都这个岁数了什么都懂,没什么好害臊的,不是有个词就叫作没羞没躁的夫妻生活吗?”陆远秋亲吻着她的侧脸蛋。
她思想太传统,脸皮也很薄,在床上连姿势都不肯换,觉得很羞耻,当然不愿意让这种私密的事被长辈们去公开讨论。
“你想想,你自己是怎么生出来的?那不就是在你爸爸和你妈妈没羞没躁的夫妻生活中诞生的吗?”陆远秋将她搂在怀里,在她耳边说着话。
白清夏转身,朝他瞪了片刻,突然张嘴,不由分说地咬住了陆远秋的脸颊,像炸毛的小猫一样。
“啊!咬人不咬脸!”陆远秋大声痛呼,手臂在一旁扑腾起来。
“没事没事,看电影,把他们的话当屁放就行。”陆远秋脸上顶着一个淡淡的牙印,按着手中的遥控器。
白清夏扭头:“不许你这么说我爸爸,小心我还咬你。”
陆远秋委屈:“宝宝我错了。”
“哼。”白清夏撇头。
他们的卧室里依旧安了一个投影仪。
“看啥嘞,泰坦尼克号你看过没?”
“没有……很多出名的我都没看过。”白清夏抱着腿回应。
“那就这个了。”
陆远秋按了播放,两人往后一靠,依偎在床头。
很经典的爱情电影了,而且确实很好看,白清夏看得很入迷,当看到杰克戴着手铐,双手往旁边一扯让露丝帮忙用斧子砍断铁链的时候,她还笑着吐槽了句:“这都能砍断,一定是爱情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