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蒙大人，你知道那座金殿是做什么的吗？”花散里好奇地问道。以王志纯赋予她的超越鹰隼的视力，花散里能望见那里里三层、外三层、交相呼应的防守，将那里护得滴水不漏。

花散里相信，常规意义上的高手是绝然无法悄无声息地潜入其中的，看起来设置这套体系的人是反渗透的行家里手。

“哦，那里是黄金屋，在过去是璃月生产摩拉的地方。钟离在假死之前，便将自己的神力投入其中，有节制地生产摩拉，维持物价的基本稳定。”派蒙给花散里和嫣朵拉介绍起来。

“你说以前是生产摩拉的地方，也就是说现在黄金屋不再生产摩拉了吗？”嫣朵拉扇了扇翅膀。

“对啊，正如我所说，钟离将自己的神力投进去才生产摩拉。而现在他已经假死脱身，自然不能再用神力制造摩拉喽。”派蒙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等等，好像有问题？毕竟摩拉不仅是货币，还是优秀的炼金术材料。在过去摩拉克斯需要时不时地将摩拉投入市场，才能维持市场流通的货币的稳定；现在摩拉的生产中断，岂不是市场上流通的摩拉会越来越少吗？”花散里寻思了一下，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派蒙和嫣朵拉歪了歪脑袋，派蒙的脑壳子一下子宕机了，“是、是这样吗？”

“正是如此。”王志纯的声音在三人耳边响起，三个人扭过头，发现他已经端着一台书箱那么大的仪器走了过来，仪器里还传出了“自检完成……校准中……”的声音。

“已经好了吗？”派蒙都惊了，明明她们才没聊多久啊？

“熟能生巧，不是吗？”王志纯微微一挑眉，“这不重要，总之先说说花散里谈到的这个问题。花散里，你这个问题算是问到点子上了。我们要把摩拉看作一种商品，再把日常生活中的购买行为看作以物易物，这样就能更直观地了解货币问题了。”

“摩拉是只有钟离才能供应的垄断商品，在人们以物易物的过程中，它会以各种方式‘损耗’，退出交易，比如用于炼金、贮存、工业等等。现在钟离不再供应摩拉，那么摩拉这种商品就变成了存量，而流通过程中的损耗是不会有什么变化的，甚至会因为断供而变本加厉。”

“这样的话，假设摩拉的需求不变，而供应减少，则摩拉的价值会越来越高。但市面流通的摩拉也会越来越少，最后导致通货紧缩，无钱可用。”王志纯用岩元素在空中板书，给三人分析问题。

“呜哇……那怎么办？听起来要大祸临头了口牙！”派蒙吓了一跳，花散里也有点不安。在狐斋宫还活着的时候，或者再往前，在两千年前魔神战争还未结束的时候，摩拉就已经在提瓦特作为货币流通了。

可以说，绝大多数人都从来没想过如果有一天，没有了摩拉，经济会变成什么样子。但在如今，随着璃月进入人治，岩神逝去，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在考虑这个问题了。

“那就是寻找替代物，寻找一种可以替代摩拉来衡量物价的一般等价物，或者干脆以政府信用和资产作为支撑，发行信用纸质货币。”王志纯一边朝着光子显微镜里的智能分析模块输入数据，一边说道，“毕竟货币在现在的社会，更多的是作为一种媒介存在，其作用在于显示商品的价值，就像是如果我说一块石头值一碗米饭，那么米饭的价值就被石头显示了一样。这么说能理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