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嘴崖激战后的次日午后,骄阳似火,酷热难耐,仿佛要将大地烤焦。然而,这丝毫没有削弱那些倭寇们寻找山本野狼与松井次郎二人踪迹的决心和行动力。
他们如同饿狼一般,分散开来,迅速而敏捷地对黄河岸边的山峦起伏之地、村落以及平坦开阔的土地等各个角落展开了一场“地毯式”大搜查行动!
山峦起伏的地方,云雾缭绕,宛如仙境。但倭寇们却无心欣赏这美丽的景色,他们的目光锐利如鹰,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他们在山林中穿梭,脚步轻盈而坚定,仿佛与这片自然融为一体。
村落里,炊烟袅袅,人们在忙碌着自己的生活。然而,倭寇们的到来却打破了这份宁静。他们闯入村民的家中,翻找着每一个角落,让村民们惊恐万分。
平坦开阔的土地上,一片金黄,麦浪滚滚。倭寇们在这片田野中奔跑,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他们的呼喊声和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整个田野之上。
在这场“地毯式”大搜查行动中,倭寇们展现出了顽强的毅力和坚定的决心。他们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他们相信,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能够找到山本野狼与松井次郎二人的踪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啊!经过长时间艰苦卓绝且细致入微地搜寻之后,这群倭寇最终还是成功地在一座庙宇之中发现了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的松山野狼跟松井次郎两人身影,并立刻将其带回营地接受紧急救治处理工作。
倭寇的中军帐犹如一头巨兽般盘踞在鹰嘴崖下的平地上,那巨大的牛皮帐篷在夜风的吹拂下微微发胀,仿佛随时都会爆裂开来。而从这紧绷的帐篷里透出的微弱烛光,则像是一只只闪烁不定的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周围的一切。这些烛火透过细密的缝线,将摇曳的光影投射到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晃动的光斑,远远望去,就如同无数个诡异的鬼魂正在跳舞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中军帐里时不时会有一些倭寇军官用他们那又粗又哑的嗓音大声呼喊着什么,这些声音在这安静得可怕的黑夜里听起来特别突兀刺耳。而且啊,这里面居然还有刀剑相互碰撞所产生的那种很清脆响亮的声音呢!另外呀,有时候也能听到一两下金属之间互相撞击或者兵器彼此摩擦发出来的声音哦!本来嘛,像这种地方就该是非常严肃认真地去安排部署各种军事行动才对,但现在这些人的话却是七零八落、东一句西一句的,好像被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神秘力量给硬生生扯碎了一样。更恐怖的是,从里面飘出来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个字儿,都弥漫着一股子超级强烈的血腥味跟暴虐凶残的味道,真是叫人浑身发冷直发毛啊!
小石头提着沉甸甸的木桶,脚步放得比猫还轻,木屐与地面的石子轻轻摩擦,几乎听不到声响。他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短褂,头发乱糟糟地贴在额前,刻意佝偻着脊背,装作不堪重负的模样,眼角的余光却死死黏着帐篷的缝隙。水桶的木柄硌着掌心,沁出细密的汗,他屏住呼吸,将那些关于进攻时间、路线的话语一字不落地刻进心里——三日后黎明,五百倭寇,分三路合围二十里外的黑风寨,那里藏着反抗他们的乡亲。
夜色如墨时,营地渐渐沉寂,只有巡哨的倭寇脚步声在帐篷间来回。小石头借着如厕的由头溜出营房,怀里揣着半截烧焦的木炭和一小块撕下来的粗麻布。他躲在营地边缘的老槐树下,借着帐篷缝隙漏出的微弱烛火,指尖颤抖却动作迅速地在布条上写字。笔画歪歪扭扭,却字字清晰,进攻时辰、三路兵力分布,一一列明。末了,他又凭着记忆画了个简单的营地布局图,用木炭点出东南西北四处岗哨的位置,在旁边草草标注了换岗的间隔——他每日挑水经过,早已将这些记在心里。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晨雾还未散去,小石头照旧挑着水桶往山涧去。路过那棵老槐树时,他趁四周无人,飞快地将布条塞进树洞里,又用几块松动的树皮盖住,动作一气呵成,仿佛只是随手拂去了肩头的草屑。正要转身离开,树后突然闪过一道身影,带着草木的湿气扑面而来。
小石头心头一紧,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藏着的碎瓷片——那是他唯一的武器。待看清来人,他瞳孔骤缩,喉结滚动了一下:“李伯?”
眼前的李伯比往日消瘦了许多,脸上带着几道浅浅的伤痕,粗布衣裳沾满了泥土和草叶,却依旧腰杆挺直。他是村里的老猎户,当日倭寇屠村时被绑了去,没想到竟挣脱绳索逃进了山林。李伯快步上前,一把攥住小石头的手,他的手掌粗糙得像老树皮,布满了厚茧,却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度,混杂着泥土与松针的气息。“好孩子,”李伯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难以掩饰的欣慰,眼眶却微微发红,“我就知道你不会屈从这些狗贼,你的情报,能救黑风寨的兄弟们,能救更多乡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