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们知道你的能耐,俺们没别的要求,只是希望...你能不能为俺们打造几套铠甲,整几把好兵器......”
王平没想到他们的要求竟然只是这个。他打开钱袋子,里面都是一张张金叶子,掂一掂分量着实不少。
他有些疑惑地问:“怎么突然想要盔甲兵器了?盔甲可是管制物品啊!”
闻言,几人脸上的玩世不恭也少了许多,相反出现一丝落寞。
程初钢闷闷地开口:
“那天...我被那草原蛮子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你们都在场看着。”
他的声音低沉,“平日里咱们嘻嘻哈哈,可那会儿我才明白,真刀真枪干起来,咱们这些将门之后,怕是连给父辈丢脸的资格都没有。”
张量收起了一贯的嬉皮笑脸,难得正经地说:
“平子,你是不知道。每次我爹下朝回来,看着我的眼神...那里面有关切,有无奈,但更多的是一种说不出的失望。
我们这些人,生来就顶着父辈的荣光,可这光环太重了,重到我们连自己的影子都看不见。”
“长安城里都说我们是纨绔子弟,”
李建仁自嘲地笑了笑,“可谁又知道,我们比谁都渴望证明自己不是废物。
我们不想一辈子活在家父的阴影下,更不想将来有人指着我们的脊梁骨说——看,那就是某某将军的儿子,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会。”
牛虎重重一拳捶在桌上,震得碗碟作响:
“那天看着初钢败下阵来,我们都在想,换做是我们,能赢吗?答案是不能。
但这不代表我们就认命了!既然朝廷有对草原用兵的计划,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我们想好了,”
程初钢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要么在战场上证明自己,要么就马革裹尸。
总好过一辈子被人指着脊梁骨说我们是靠着父辈的废物。”
王平看着这群平日里嬉笑怒骂的兄弟,第一次在他们眼中看到了如此炽热的光芒。
那是对尊严的渴望,对证明自己的执着,更是将门之后与生俱来的血性。
牛虎的声音有些发颤,却格外坚定:
“平子,你口中的陌刀队和重甲铁骑,很可能成为日后与草原一战的关键。
我们想提前熟悉这些装备,想成为第一批驾驭它们的人。
这可能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不是作为某某将军的儿子,而是作为大宣的军人,堂堂正正地站在战场上。”
“盔甲虽是管制,但你既然会设计,那肯定懂使用,帮帮哥哥们吧!”
王平缓缓合上钱袋,目光扫过一张张年轻而坚定的脸庞。
这一刻,他看到的不是一群纨绔子弟,而是一群渴望在沙场上找回尊严的将门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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