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更是吓得一哆嗦,连忙别过脸去,仿佛不认识张邦昌一般。
刘昊微微颔首,并未立即表态,目光看向台下百姓。
“杀了他!”
“狗汉奸!卖国贼!现在知道求饶了?晚了!”
“千刀万剐!”
百姓的怒吼如同火山爆发,声浪几乎要掀翻广场。
许多老人气得浑身发抖,妇孺掩面哭泣,青壮则挥舞着拳头,目眦欲裂。
接着,徐庶又一一列举李邦彦、蔡攸、王黼等人结党营私、欺君罔上、贪污腐化、误导军国大事的罪状,每说一条,便引来百姓一片痛骂。
这几人起初也效仿张邦昌,磕头求饶,将罪责推给他人或时势,言辞恳切,甚至指天誓日。
李邦彦哭诉自己只是逢迎上意,蔡攸声称受父辈牵连,王黼狡辩所为皆是奉旨办事……然而,当徐庶将一桩桩铁证抛出,特别是说到朱勔为搜罗花石纲,逼得江南百姓家破人亡时,朱勔知求生无望,竟跳起来破口大骂:
“你们这些泥腿子懂什么!天下珍宝,本就该归于皇家!我为官家搜罗奇石,何错之有?你们这些汉军,不过是趁火打劫的强盗!披着汉家皮的豺狼!我朱勔便是做了鬼,也不服你们!”其嚣张嘴脸,引得百姓怒骂更甚,几乎要冲过警戒线。
轮到郭药师时,徐庶声音更寒:“郭药师!你本辽将,降我华夏,受宋禄,本当尽忠报国。然你首鼠两端,见利忘义,引金兵破燕山,长驱南下,致使中原门户洞开,亿万百姓罹难!你之罪,百死莫赎!”
郭药师昂起头,脸上并无太多惧色,反而带着一种蛮横,嘶声道:“宋室气数已尽,良禽择木而栖!金国势大,某不过是顺势而为!尔等汉军,即便有些勇力,也不过是昙花一现!待大金天兵重整旗鼓,必将尔等碾为齑粉!要杀便杀,何必多言!”
“好一个顺势而为!好一个良禽择木!”台上,吕布突然暴喝一声,声如雷霆,“背主求荣,引狼入室,还敢妄言‘顺势’?某家最恨你这等无信无义之徒!”他眼中凶光闪烁,若非在陛
刘昊抬了抬手,压下吕布的怒气,目光扫过台下这二十七个面如土色或犹自强横的人犯,又看向激愤的百姓,以及观审区那面色惨淡的二帝,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盖过了所有的嘈杂:
“尔等之罪,罄竹难书。非止祸乱一朝,实乃戕害天下,断送华夏气运,使我汉家儿女,蒙此千年未有之奇耻!”他的目光刻意在二帝方向停留了一瞬,仿佛将这君臣一体之罪,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
他顿了顿,语气转厉:“朕,刘昊,既承汉统,临此界,见此惨状,闻此冤屈,岂能坐视?今日审判,非仅为泄民愤,更为正纲纪,明典刑,告慰无辜冤魂,重塑我汉家朗朗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