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兄有不在府上,来此作甚?”
李然如同老鼠见到猫。
“我这就走。”
说罢,他便匆忙告退,却见刘焉站在原地不动,直愣愣的盯着赵夫人。
他急忙扯了扯刘焉的衣袖,刘焉纹丝不动,始终盯着赵夫人。
“刘兄,刘兄,走。”
赵夫人也察觉到了眼前这个比夫君还要高出一个头了英俊读书人。
只见她轻轻蹙眉,刚要开口,刘焉立刻一副回过神来的样子,抢先开口。
“实在冒昧,初见夫人,便觉得的是仙女下凡,一时间失神。”
“冒昧之举,还望夫人海涵。”
李然心中直呼:完了,完了。
如此冒昧之言,师兄若是知道自己结交这种轻薄之徒,定是要责备自己。
未曾想,赵夫人却是嫣然一笑。
“这位先生倒是很会说话。”
“等等,等等,夫人保持这个姿势不动,片刻就好。”
不知刘焉从何处掏出纸笔,几个呼吸间,一个栩栩如生的赵夫人便跃然纸上。
赵夫人本就姿色上乘,加上刘焉的微微改动,画中的她当真如仙子一般。
“夫人,初次见面,未曾备下薄礼,便送你这幅画吧。”
赵夫人看着画中的明艳动人的自己,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脸,笑道:
“先生当真妙手丹青,恐怕比之画圣,也不遑多让了。”
刘焉一副受宠若惊的神情。
“夫人盛赞了,刘某不过一介无名小卒,怎敢与画圣相提并论。”
“实在是夫人太过动人,纵使书画也难描摹你的绝色。”
三言两语间,赵夫人已经悄然心花怒放。
赵贞这些年对她极为冷淡,不是在外,就是在书房之中。
虽然有夫君,也和守寡差不多,漫漫长夜,无人与他嘘寒问暖。
加之他是赵贞的夫人,谁见她都是一副敬畏的神情,愈发让她觉得孤独。
刘焉这些看似登徒子的话,恰似一阵春风拂过心间,让他心花怒放。
他之所以讨厌李然,并不是因为李然风流,而是讨厌李然的道貌岸然。
她许多次暗示李然,李然都视而不见,一口一个嫂子,让她逐渐心生恨意。
那一声嫂子,就像是在羞辱她不检点一般。
殊不知,李然从来没有理解过的她的意思。
“不知这位先生寻我夫君何事?”
赵夫人不是傻子,见到刘焉的第一眼,便知道刘焉是来赵赵贞的。
“不瞒夫人,家父曾与严公有旧,初到大梁城,尚未来得及拜访,便听闻严公噩耗。”
“赵先生乃是严公座下大弟子,便想着见他也如同见严公,便与李兄不请自来,还望夫人莫要见怪。”
赵夫人上下打量了一遍刘焉,依旧一副端庄贵气的神态。
“原来是师傅他老人家故人之子,夫君向来好客,见到先生,必然十分高兴。”
“先生不如稍等片刻,夫君应该很快便回来。”
刘焉目光始终肆意的盯着赵夫人,一点都不收收敛。
“恭敬不如从命,那就叨扰夫人了。”
赵夫人不敢直视刘焉火辣的目光,脸上微微发红发烫。
“先生若是过意不去,不妨帮忙画几幅画如何。”
“自然不成问题,理应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