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括眯起眼睛，不知不觉间在鬼门关走了一趟，让其心中满是怒火。

“阿楠，进来。”

门外候着的程楠听闻爷爷呼喊，急忙推门而入。

“爷爷，怎么啦。”

爷爷的伤势，让他很是担心。

爷爷现在不仅是程家的顶梁柱，更是西陵的顶梁柱。

“我昏迷这段时间，有哪些人接触过我？”

程楠做事向来细心谨慎，倒是都记得。

“送你回来的是熊将军和裘将军，此外还有两位御医。”

“其他的则是随行陛下的几位朝中大臣。”

“哦，对了，还有府上几位丫鬟侍女。”

程楠将所有接触靠近过程括的之人，全都说了出来，没有遗漏任何一人。

做事如此细心之人，倒是不由让顾浔眼前一亮。

这么多人接触过，一时间倒是让程括犯了难。

全部抓起来盘查，打草惊蛇不说，关键是涉及众多官员，难免会弄得人心惶惶。

“程楠，你列出一份名单，然后交给司婆婆，将所有人都控制住。”

“记住，一个都不能漏掉。”

柳如烟自然知道的会打草惊蛇，甚至引起慌乱，但是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当下这节骨眼上，程括作为三军统帅，不能有半点意外。

必须找出幕后真凶，杀掉母蛊，解除程括身上的蛊毒。

噬神蛊有母蛊和子蛊，下蛊之人能利用母蛊操控子蛊，控制子蛊宿主，想让宿主干嘛便干嘛。

当然，前提是子蛊要先行吞噬宿主神识，让其掌控其行动之后，母蛊方才能发挥作用。

像程括这般，噬神蛊子蛊还处于潜伏阶段，还不能影响其心智，操控其行为。

若是当子蛊占据身体主导权之后，程括便会沦为行尸走肉，让其对柳如烟挥刀都会毫不犹豫。

程楠刚想准备应答，却被程括抢先一步。

“陛下，不可。”

“打草惊蛇不说，甚至还有可能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倒不如将计就计，老臣愿为西陵肝脑涂地，死不足惜。”

别的事情上，柳如烟可能有商量的余地，此事上她不会有丝毫的妥协。

“老将军为我西陵征战一生，岂能死于这种小辈之手。”

“朕不允许，也不答应。”

程括同样一脸决绝。

“陛下，军心不可动摇，若是现在自乱阵脚，只会给柳宗可乘之机。”

“倒不如装作不知，你我君臣二人继续将君臣不合的戏码演下去，趁机调兵遣将，然后出其不意对柳宗发动进攻。”

“还请陛下莫要优柔寡断，以大局为重。”

“死一个程括不足道也，可让身后百姓生灵涂炭，才是大罪。”

咳咳咳。

顾浔轻轻咳嗽几声，打断情深意重，大义凛然的君臣二人。

“好像我没有说过不能治的话呀？”

两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看向顾浔。

“小哥儿，你说你能治噬神蛊？”

“不是说噬神蛊只有杀死母蛊方可破除吗？”

顾浔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