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张忙抬起头，重新审视了一下这个街门。

不错，就是这个街门，它就是化成灰，他也认得。

就在小德张迟疑间，里面有人拿开了门栓，“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

门开了，里面站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佝偻着身子，脸上满是皱纹，眼睛呆滞无光，衣服破旧。

“你们找谁啊？”里面的老者问道。

“这是富哲家吗？”小德张没有回答老人的问话，反问道。

“是啊！你们是谁啊？我怎么不认识。”老者说。

“老人家，你快去告诉富哲那个老东西，就说皇宫里的大总管来了，让他赶紧出来迎接大总管，不要再墨迹了，慢待了大总管，他可吃罪不起。”周大虎大声说。

“你们究竟是谁啊？我怎么不认识你们，我就是富哲。”这个老人说。

“什么？你是富哲？”

小德张一听这个老人的话，不相信的问了一句。

“嗯，我正是富哲，不知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老人好奇地问。

小德张一听这个老人就是富哲，顿时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心中压抑了多年的愤怒一下子爆发出来。

他一把揪着这个老人的衣服胸襟，怒吼道：“你这个老东西，你好好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老人一听小德张的怒吼，吓得战战兢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说道：“大总管，老奴不知道大总管前来，有失远迎，请大总管恕罪啊！”

小德张又用右手一把揪住富哲的头发，扽起他的头，把脸凑到富哲老爷的眼睛前，恶狠狠地说道：“富哲，你这个老东西，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是谁？”

富哲被小德张揪着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小德张的脸，仔细辨认了好久，忽然惊恐地说：“你是张春子？老奴眼拙，一下子没有认出你来。”

“是，富哲老爷，你认得了吧！我就是那个被你们父子两个欺辱了张春子。今天我终于又回来了，回到了你的府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没有想到吧！”

小德张说完，狠狠地把富哲老爷的头使劲一推搡，富哲老爷没有跪稳，一个后翻滚，仰面朝天跌倒在了地上。

小德张上去又给了富哲老爷狠狠的一脚，骂道：“老东西，还不站起来，躺着干嘛！给老天爷告状吗？”

富哲老爷哪敢还嘴，连忙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重新又跪在地上，磕头说：“大总管饶命，老奴当年确实是作孽，对大总管不恭不敬，做了许多对不起大总管的错事。大总管大人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饶了老奴的命吧。老奴现在老态龙钟，黄土埋着脖颈子，再也活不了几天。大总管您就大人大量，高抬贵手，放老奴一马吧！”

“哼，你吃的灯草，说的轻巧。你让本总管饶了你，可能吗？门都没有。早知今日，悔不当初。你早干嘛去了！想当年你和你儿子羞辱我的时候，你怎么没有想到我小德张会有今天。”

“大总管，都是老奴做的孽啊！您就高抬贵手，饶了老奴吧。大总管念在当年老奴收留您的份儿上，您就放老奴一马吧。”富哲老爷磕头如捣蒜地说。

“哟呵！你倒摆起你的功劳来了。你当年确实是收留了我，可是，你这个老东西把我当人看待了吗？你还有脸说出来！”

小德张又照着富哲老爷的当胸狠狠地踢了一脚，富哲老爷又是一个仰面朝天。

就在这个当儿，屋子里听到外面动静的富哲太太走了出来。